碧桃在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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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索,他手掌又大又有力,带我稳稳地握着。 我被他带着写出个字。 我问:「这是什么?」 他说:「李。碧桃之李。」 他又带我写碧桃,又写了两个字。 他说:「猜猜这是什么?」 我说:「顾邻。」 他在我身后笑道:「桃儿聪明,这是你夫的名。」 他又另抽一张纸,这回写得多,我已识得自己的名,识得我夫的名。 他指着上面说:「这是在,这是家。」 我连起来轻轻读:「碧桃在邻家。」 我夫他柔情款款道:「嗯,碧桃在邻家。」 夫君在家窝了十几日,每日读书写字,还要教我写字,我成天鬼画符。 我坐在他桌边唤他:「夫君。」 他翻着书,淡着脸,鼻子里出音:「嗯?」 我说:「我想绣花。」 他有些凶地说:「画也得把今日的功课画完。」 我只好又低头画符,画得我手酸。 娘,碧桃命苦,碧桃遇人不淑。 我夫他终于要出门,他在院子里解开豆黄的链子说:「走,豆黄,今日跟爹出门。」 豆黄乐得原地转圈,大蓬尾巴不停地摇。 我问:「你哪里去?」 他说:「为夫出门访友。」 我说:「你访友就访友,为何带上狗?」 他牵着豆黄,在院子里委屈地站着,「李碧桃,为夫如此标志个郎君孤身出门,你就不担心?」 我白眼翻上天,青天白日,有啥好担心,难道还有人抢他个大男人不成。 但是看他那副神情,我说:「那你小心。」 他还不走,杵在原地,垮着脸,牵着狗。 我又对豆黄说:「豆黄,护好你爹,别叫人抢了。」 豆黄汪汪应下,他才眉开眼笑,「为夫就在望江亭,天黑之前准回来,你若想我,就来找我。」 我忙不完的正事,哪有功夫想他。我说:「好。」他才牵了豆黄出门。 我没想到还真有人抢他,还明目张胆地登门来抢。 我送走他们父子,拾掇了屋里屋外,又找了剪刀裁冬衣。 正把布料扯撑,啪啪有人拍门。 我问:「谁呀?」 门外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问:「顾相公可在家?」 我拉开门,见到个小丫头,抬着副小下巴,我说:「我家相公出门访友,此刻不在家。」 那丫头凶巴巴瞪我一眼,闪开身子,露出后面娇娇柔柔的知府小姐。 知府小姐淡淡将我看着,「你就是李碧桃。」 我答:「我就是顾李氏,小姐找我夫君何事?」 小姐眼眶登时一红,她银牙暗咬地问我:「你凭什么嫁他!」 我说:「我想找他生个儿,他就叫人来提亲,哪有什么凭什么。」 小姐说:「你不要脸!」 我无语。这就不要脸了?更不要脸的事天天做。我就不理她,转身做我的事去,门也开着,她爱进就进,爱走就走。 小姐在我门前哭,我就在院子里裁衣。他那身型我也摸熟,肩宽几许,腿长几何,我拿手比一比,长宽差不离。 小姐就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