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在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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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说:「为夫错了,是为夫粗鲁,为夫今晚就改。」 夜里我背身躺着,他就死皮赖脸来磨,「桃儿,你不检查为夫改的成效么?」 有个屁的成效。 他汗津津将我搂在怀里,懒洋洋躺在枕上时,才有几分柔情,他说:「往后不许随意开门,我不放心。」 我夫他每日事多,他要去书院文会,还常有人请,他就时常出门。 我替他换上新裁的冬衣,妥妥贴贴,是个俏郎君。 他握着我手在胸口攥着,亲亲嘴,又磨磨脸,软软说:「你怎么总不闲着?」 娘也没教过我闲。 我说:「我哪里不闲,闲得我手生。」 他说:「你可以像别家的小姐娘子一样,出门赏赏花,听听戏,买些胭脂水粉。」 我说:「妇人家家抛头露面的,终归不大好。」 他想一想说:「也是,你这模样,我也不放心。为夫改日陪你去。」 他次日就带我出门听戏。一路上有人唤他顾相公,又唤我顾娘子。他就笑了答:「陪娘子出门听戏。」 到了茶楼碰到几个书生,凑过来行礼叫他顾兄,又叫我嫂夫人,那些人笑他说:「顾兄如今都不与我等聚会,原来是要陪着嫂夫人。」 还有人说:「早先顾兄还说不到琼林不娶亲,如今见到嫂夫人,才知顾兄因何背弃前言,急不可耐。」 他们围着他打趣,我羞得脸通红,他就对他们笑骂道,滚。牵着我手上楼,人人都盯过来瞧,我挣了两三次挣不开手,他低声问:「你逃什么逃?」 真是不害臊。 我随我夫坐在雅座听戏。 那戏文唱的都是才子佳人,戏里的才子配的佳人,不是小姐,就是名妓,没有绣花女。 我心头有些失落。 回家后他问我:「为何闷闷不乐?」 我说:「没什么。往后不去听戏了,我也不爱听戏。」 他看了我片刻,低头来亲我。 过些时候,他又拉我去听戏。 他说:「这可是为夫主笔,你果然不去?」 我不知我夫还有这本事,只好随了他去。 他指着那茶楼招牌上的字说:「戏名《万里桥西》,公子叫林故,佳人叫娇梨。」 他笑得有些得意,叫我心都有些悬起。 娇梨是个绣花女,绣好了荷包,出门送货,半道被人调戏。林家公子仗义出手,打跑了无赖,救下了娇梨。 我看那台上的娇梨,怯生生,娇滴滴,红霞满脸,粉面含春,对着林家公子盈盈道:「不知林故公子尊姓大名?」 台下哄笑一片。 我羞得抬不起头,悄悄拧他手臂,「你怎把这些写进去!」 4 我同他成亲快一年,还没怀上个儿。我生气,不许他再用那羊肠小衣。 他搂着我说:「你如今满打满算才十七,我娘十八岁生我还难产。女子生子如过鬼门关,我想要你年长健壮些再生子。」 我夫可怜,生下来就没娘。我抱着他,心头怜得掐得出水。我现在有他,没有儿也无妨。 八月桂子香时,他去应试秋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