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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特别害怕。
我把手机轻轻放在了背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叔……叔叔,您,您喝什么茶?」
路宴这里倒是有不少的茶,我前两天还看到了。
路兴从身后的男人手中接过一个牛皮文件袋,放在了矮几上:「不用了,我等会儿还有个会,很快就走了。」
那就好!下次来的时候可以挑路宴在的时候来。
我的手在身后搅在了一起:「好。」
现在我又陷入了第二轮尴尬中,我已经站了起来,但是路兴不要茶了,也没有叫我坐下来。
那我现在就得站着……
这个角度,真的很容易就瞟到路兴的脸了啊!呜呜呜呜!
路兴把那个文件推到了我这边,他说:「我不希望你跟路宴在一起。」
我整个人都僵了。
这个场景我不是没有想过,毕竟我的家庭情况跟路宴的确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真实发生在我面前还是让人有些受不住的。
「倒不是觉得你不好。」路兴抬头看我,指了指我面前的牛皮文件袋,「你看了会明白。」
我不想看。
僵持了十秒钟,我伸出了我的手。
当我的手拿到那个文件袋时,我突然有一种预感,只要我打开了它,那我和路宴就不再可能了。
我怀着这种预感,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有一叠的资料,其中最上面的就是一个男人入狱的照片。我不认识那个男人,但我认识他的鼻眼,还有照片他的名字。
唐耀天。
是我爸爸的名字。
我知道我有一个爸爸,在我一岁时就跟外面的女人跑了,我对他的所有认知只有他的名字。还有从记事开始,周围邻居无处不在的又憎又怜的目光。
我的手指发颤,虽然妈妈从没跟我说过,但我早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了这个人犯了法,进了监狱。
他犯的是人人喊打的法,才导致我和妈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过着那样艰难的日子。
我拿开那张照片,下面的纸都是他的罪行。
他曾经专门给那些有怪癖的老板提供服务,其中包括给有特殊恋童癖的老板介绍未成年人。
「只是陪老板玩一下。」这句话好几次出现在他的笔录中。
我的手微微颤抖,已经没有勇气再翻下去了。
这是天大的罪过。
但是我还是在洋洋洒洒的一页纸上,看到了路宴的名字。那个能戳进我心窝的名字,出现在了这个绝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我的手抖得让我无法看清上面写了什么,一颗心像是被人扔进了冰窖里。最后我强制自己认真地、一字一句地看着那段唐耀天关于路宴的笔录。
「那个老板一眼就看中了路宴,就在他学校里。我听说他原本就没人管,只有个到处鬼混的妈妈,就联系了他妈妈。没想到她妈妈听说我能给她十万,她没问什么事情就答应了。
「路宴很聪明,隐约知道是什么事。几次从我手上逃走,最后都被他妈妈送了回来。如果最后不是他在逃跑的路上出了车祸,被人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