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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开,但我一次也没吃。结果就是既没能治本也没能治标。
这对杨医生来说没有坏处,治不好就得一直治,我就一直是他的病人。到最后,我去诊所就是吃吃零食看看书,真的应证了「带孩子」的托辞。
我和杨医生两人联合起来糊弄母亲,只有母亲蒙在鼓里。
母亲为了负担我高昂的治疗费用,不光在机械厂上班,空余时间还去打几份零工。那时她还没到四十岁,面容仍是年轻的,头发却白了一半了。
有时午夜梦回,我听见母亲的哭泣与叹息;有时又看她满怀希望,忙忙碌碌,一刻不停。
我父亲一眼看穿我的本质,当机立断选择离开;但母亲执迷不悟,不肯放弃。
很多女人就是这么柔弱,明明也能自食其力,但内心依然渴望有所依靠。
她就剩一个儿子了,她在我身上看见了虚妄的未来,因而把全部希望托付在我身上。她指望我能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读书工作、结婚生子,指望以后能依靠我。
她没做错什么,她只是个正常的母亲。
但我不是正常的孩子。
我无法回应母亲的期待,我在她身边感觉到压抑和痛苦。
读书工作、结婚生子,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唯一渴望的只有犯罪,那是我必然要走的路。
你可能奇怪,为什么我对未来的犯罪道路如此笃定。
因为这是我尝试过自救后的结果。
在诊所的光阴其实不算虚度,我遍阅杨医生的心理学藏书,才发现得救之道,就在其中。
童年的创伤经历会产生蝴蝶效应,对人的一生都产生重要影响。这就是童年阴影的可怕之处。
我从一个好孩子突变成坏孩子,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之前我刻意回避那段经历,以至于痛苦了许多年。
自学心理学后,我逐渐明白了,如果童年阴影造成的心结不打开,我就会一直痛苦下去,永远无法解脱。
小学二年级,我将同学锁在废弃的储物间里,旁观所有人着急找寻。但我和那个同学没有过结,伤害我的是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叫周鸿兴。
周鸿兴对我——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实施了性侵。
那时年纪小,很多东西不明白,但是亲眼看见一个和善的大人忽然变得面目狰狞是真实的,亲身感受到的恐惧与疼痛也是真实的。
事后我很害怕,把这事告诉父亲,希望他能帮我讨回公道。但父亲瞻前顾后,最后只叫我别再去同学家。
父亲尚且不敢对抗,我就更不敢了。我又难以排解痛苦,就只好报复周鸿兴的儿子。
普通的报复让人不痛不痒。我仅仅只是把他儿子关在储物间里,他就又性侵了我一次,警告我不准再动他儿子。
一直以来,周鸿兴都是个温厚和善的好人,他对谁都好,对谁都是一副笑面孔。
他第一次见我就笑着说:「这孩子长得真讨人喜欢。」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
却偏偏到最后,把最可怕的嘴脸都给了我。
没人会相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