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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反抗的武器,还因为没有把这武器送给隔壁房间的受害者,而时刻自责着。
那天,她跟抓人者搏斗时,恐怕就是用这个铁锥伤到了对方,导致对方对她施加了更加暴力的摧残。
而在失败后,她将眼球、纸条、铁锥都通过小洞塞了过来。
她并不自私,她只是太过善良了,善良到不忍看见任何人在她面前死去……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手中的铁锥,似乎这一年来,何莹莹都在磨这铁锥,锥尖锋利无比。
没问题!
等到我要被带走的那天,我一定可以干掉那个抓人者,逃出生天,也算是为何莹莹报仇了!
等等……
这会是某种施加精神压力的手段吗?
不,也不对!如果要施加精神压力,何必要送我一根这么危险的武器?
不……郑博文说,他查到的那个挑战成功者,变得极有暴力倾向,这铁锥会是诱发我暴力倾向的工具吗?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无数问题和证据缠绕着我,让我头疼欲裂。
大脑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相信郑博文,另一人相信何莹莹。
咔嗒!
就在我为此感到头晕目眩时,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是铁门下方,那个长方形送饭口的声音。。
可现在,距离第二天的早饭还有好几个小时,怎么会突然送来吃的?
我晃了晃脑袋,走近铁门,定睛一看,是一盘切得厚薄适宜、连皮带肉的烤鸭,旁边还放着酱、黄瓜葱条、薄饼。
我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响。
这是我在申请书上随手写的「最喜欢吃的东西」!
一天之内,我就要死了!
我手中握紧了铁锥,缩在床上,紧紧盯着铁门,丝毫不去理会那盘诱人的烤鸭。
对现在的我来说,那不是烤鸭,是死神的镰刀!
这盘北京烤鸭,并不是三餐之一,而是深更半夜的加餐。
这意味着,他们等不及要赶紧带我走。
难道有什么危重病人,突然急需我的器官,所以他们赶紧给我送来了这最后一餐?
是的……这可能性很大,何莹莹也是在吃到最喜欢的食物后不久,就被带走了。
现在,距离烤鸭送进来,已经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外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我极为难受。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何莹莹、郑博文的话翻来覆去地回响,轰炸着我的理智。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几近凌晨时,我听到了铁门处传来细微的响声。
注意力完全集中的我听得出来,那是一个人摸到门把手的声音。
我从床上缓慢起身,像即将出击的猎豹一样,放松了全身肌肉。
我听到了握紧门把手的声音。
我心中想着:为何莹莹报仇!
我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我突然想到:何莹莹死后的深夜,他们就送上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是否在有意把我逼上绝路?这会不会是实验的一部分?
我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不,一定要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