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缈缈三岁多就开始练散打，我倒是不担心她会吃亏。
我蹲下身子，将视线与她持平，柔声问她：「为什么和小朋友打架，能告诉妈妈吗？」
还未等到缈缈开口，另一个小朋友的妈妈便扯着嗓子开始嚷：
「还能为什么，没家教呗！」
「看把我们家孩子打的，果然网上骂得没错！自己老公都留不住的女人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
缈缈小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我轻轻拍了她的头顶，安抚住她的情绪，然后缓缓站直了身子。
「我想请问一下这位家长，您说我的女儿没家教，那在您看来有家教应该是什么样子？」
「是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还是别人在沟通的时候擅自插嘴呢。」
对方噎住，言语上落了下风，索性开始撒泼：
「果然跟网上说的一样，强势狠毒！我也不跟你扯那么多！你女儿打了我儿子，今天必须给我们道歉！」
我语气平缓却很坚持：「我想，我们应该先搞清楚事情发生的原因，再决定要不要道歉，或者是谁道歉吧。」
我的女儿我很清楚，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但是看那个小朋友的伤势，她确实动手了。
5
缈缈就读的是国际双语幼儿园，算不上顶级，但师资力量也很可观。
我联系老师调出了录像。
视频里，被打的小男孩跑去扯缈缈的小辫子。
缈缈皱着眉，轻轻地将他的手挥开，继续低下头在画本上涂涂画画。
小男孩不甘心，又去夺她手里的画笔。
纵使缈缈脾气好，也有点不耐烦了。
但她还是很客气地道：「我正在画画，你可以先去找别的小朋友玩吗？」
小男孩将笔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扬起下巴，语气带着些傲慢：
「我妈说了，你爸宁可去给别人当后爸都不肯要你。」
「你妈不如人家大明星，你也不如大明星的儿子。」
缈缈的秀气的小眉毛越皱越紧，看得出来已经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了。
可是小男孩好像并没有察觉，继续说道：「我妈还说了，你妈是个大坏蛋。」
下一秒，缈缈的拳头招呼到了他的脸上。
6
年轻的小老师红着脸跟我道歉：
「对不起缈缈妈妈，因为缈缈一直很乖，从来不会跟别的小朋友起冲突，所以我们有些疏忽。」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没关系。
小男孩的妈妈瞪着眼，蛮横道：「怎么，我儿子哪里说得不对吗？你女儿凭什么动手打人！」
「快点跟我们道歉，不然我网暴你！」
网暴？
真够搞笑的，现在全网对我骂声一片，再网暴又能网暴到哪里去。
我抱起缈缈，态度坚决：「你儿子挑衅在先，我女儿不需要道歉。」
「孩子的医药费我会承担，至于你对我名声的玷污和诽谤，后续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7
回去的路上，缈缈一直看着窗外。眼底，是明晃晃的水雾。
我操纵着方向盘，偶尔瞄她两眼，心里一阵阵心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