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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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边上不知道怎么办。 我小声和江叔叔道歉,下了餐桌想去卫生间洗洗,江晦明却在我关门前的一刻挤了进来。 「姜穗岁。」他皱着眉,死死掐着我的两边脸颊,厌恶道,「上次跟你说的话你都忘光了?别以为你妈嫁进来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江晦明的力气比我大很多,无论我怎么挣扎也没办法将自己的脸颊救出来,我被他捏得生疼,只能哭。 可眼泪一流下,他却像是看见了什么更讨厌的东西一样,一下就把我甩了开来。 我没有站稳,向后倾倒,重重摔倒在地上,手肘蹭掉一大块皮。 我记得我妈说过要让着他们,我也觉得是我做错了事,才会让他们每个人都这么不开心。 所以我努力昂着头,对江晦明说:「对不起。」 他愣了一下,恶狠狠丢下一句:「你今天不洗干净就不要出来。」 然后就摔门离开了卫生间。 也是从这天起,江晦明从喜欢让我哭,可每次我哭了,他又会更不耐烦似得。 我身上的伤一天比一天多,每次告诉妈妈,她都只有摸着我的头,让我让着他们。 后来再说起的时候越来越敷衍,通常安慰完我,下一刻就冲去给江海珠准备新奇的玩具或者好吃的,看也不看我身上的伤一眼。 久而久之,我也就渐渐不跟我妈说我被江晦明打的事情了,而是盼望起快点升上初中,能出去住校,远离这个家。 3 可直到初中,我才恍然发现,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我的确考上了想要的学校,获得了从家里搬出来的资格,但,我最不想要看见的人却如影随形一般,也跟着我搬了出去。 收拾行李的那天,江晦明提着行李箱出现在我面前,同我一起上了轿车。 而我妈坐在前排,回过头,温和叮嘱着:「你一个人出去住,我太不放心了,还是你哥懂事,怕你照应不过来生活,住宿舍不习惯,特意转到了和你一个学校,打算和你一起在校外凑个伴,一起住。」 一边玩着手机的江晦明笑了一声,似乎是对我妈话语的夸奖一般。 这几年他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对着我妈不冷不热的,但我妈总是异常积极的讨好对方,只要江晦明有一点回应,她总像是获得了偌大的殊荣一样,更加有劲了。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失神一般问:「我不可以住校吗?」 「你这孩子,在外面租房子住,不比你住宿舍更舒服吗?」我妈皱起眉,「再说了,你哥都说了要照顾你,你怎么还不懂好心呢?」 照顾我?江晦明照顾我什么?是照顾控制我的每日行踪,还是照顾在我身上的那些暴戾行为? 我想反驳我妈的话,但她很快就又拿出了那套我永远拒绝不了的说辞。 「你江叔叔已经帮你们把房子都租下了,这些年他生意也不容易,乖,不要闹了。」 我闭上了嘴。 行李被放到公寓门前,我同江晦明面对面站着,一时无言。 我总听大人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