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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样鲜活恣意
的女孩子,真的会喜欢上你吗?她只不过是一时迷恋你这副皮
相而已,等到时间久了、她腻了,一样会弃你如敝屣。到时候
你就会知道,这世上能毫无保留对你好的人,只有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狂笑起来,离开了宁久安的房间。
翌日。
宁久安驱使着轮椅,穿过廊下,穿过竹林。
兔子窝,那里没有人。
竹间吊床,没有人。
荷花池,没有。
树下凉亭,没有。
找遍了一切能找的地方,都没有看见第二个人。
真的是走了。
他暗叹一口气,看着凉亭里那一缸五彩斑斓的金鱼,竟生出了
点凄凉的想法。这鱼和他一样,被困在这一方天地中,不得自由。
有的人是自由的鸟雀,牢笼是困不住的。
「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鱼被困在缸中,为何还游得如此快乐。」他说完,
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接了谁的话,转头一看,围墙上露出半个
身子,嘻嘻笑着的,不就是林涵吗。
「二公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他喃喃道,「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林涵挑了挑眉:「子非我,安知我不知子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子不知我知鱼之乐?」
林涵还想battle,知知不知地掰了半天手指,最后决定放弃,潇
洒地从围墙上跳下来。
宁久安看着她,心里有好多话想说,最终只问了一句:「你不
是走了?怎么回来了?」
林涵一听,眉飞色舞道:「是走了呀,福伯还给我送到大门口
呢,给了我一大箱金子!我都走出去七八条街了,路上遇见一
个小姑娘在哭,我就问她怎么了呀,她说她的风筝挂到别人家
院子的树上去了,我就说没事没事,姐姐去帮你拿,然后我就
爬围墙进来呀,谁想到竟然是你家的围墙耶。我再一看,这棵
树很眼熟啊,原来是吊过我的那棵。又一看,你正看着鱼缸发呆……」
少女絮絮叨叨的声音似乎重新给小院带来了活气,就像一副淡墨山水画忽然之间浓墨重彩了起来。宁久安看着她巴拉巴拉动个不停的小嘴,忽然想了昨晚那个作为「诊金」的亲吻。
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问道:「那风筝呢?我帮你拿下来。」
「不用啦!」少女小跑到树下,撸起袖子,朝他笑道:「我爬树很厉害哒!」
少女灵活的身影几个上蹿下跳,迅速地上爬十几米,稳稳地攀上了挂住风筝的那一节树干,取下风筝,得意扬扬地朝他挥手。
他被少女的情绪感动,嘴角也挂上了笑容。
忽然之间,毫无预兆,如成年人手臂粗细的树干突然断裂,林涵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身体却已经急速下坠,十几米的高度,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若是直接摔在地上,不死也是终身残疾。
根本来不及多想,那一瞬间,宁久安的身体已经做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