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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
布庄老板的公子把她们拖走,他说,他没能说服他爹,正打算还回绣品,被上门的衙役看见,那人说她女儿正要说夫家,若是有了善女红的名声会更好相看。
布庄老板当场就把那幅绣品给了衙役,他来不及阻止。
布庄公子不停地道歉,说会给她们一个说法。
她们无法,只能先回来。
49
回来的路上,一群流氓堵住了她们。
他们拖着绿意到大街上,撕破她的都衣服,一边打她,一边说她是个小偷。
偷了良家女的绣品冒充自己的。
周围的人围绕着他们指指点点。
一个个眼神,一道道话语都比砸到身上的拳头还要痛。
「不是,你们撒谎!」
「是我绣的,是我绣的!……」
周围人看着癫狂的绿意,更兴奋了,他们骂着,唾弃着,开始扔东西到绿意身上。
萤儿和布庄公子拼了命才把绿意带回来。
50
绿意发了高热,我们日夜守着她。
三日后,她醒来了,第一句话便是,「我没撒谎,那是我的绣品……」
红菱闻言就落了泪,她拉住绿意的手,「好孩子,我知道,是你绣的……」
呆呆的绿意转头看着她,泪浸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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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衙役日常欺男霸女,他的女儿也是,恶名传遍了十里八乡,人们怎会不知她的绣活几斤几两。
那群看热闹的人如何不知,绿意是被冤枉的。
那又怎样,他们只不过想看一场精彩的戏,所以无论是绿意的名声,还是她的命,都不重要……
只因,我们是青楼女子。
我们天生就是狐媚子,我们生来就是下九流,我们不配……
可是,从来没有人给过我们选择……
52
绿意的脸上留了很长的一道疤,接不了客了,大夫说这道疤去不了,老鸨骂骂咧咧,却没有赶走绿意,让她跟着红菱干些杂活。
以往活泼的绿意一下安静下来。
她老是呆呆地坐在漆黑的房间里,一言不发。
我安慰她,「日后疤痕会越来越淡……」
绿意笑着点点头,人还是蔫蔫地。
萤儿说,绿意的心结不是容貌,也不是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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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绿意讲了几天故事,逗她开心。
绿意还是一副游离尘世的模样。
「我给你讲个梦吧。」我对她说。
她歪着头,乖巧地注视着我。
「我曾梦到千年之后,女子亦可出阁入相……」
我回忆着我记忆深处的故乡,越讲越兴奋。
「有一伟人说,女子也可顶半边天,他说男女平等,他鼓励女子读书,鼓励女子走出家门,出阁入相,他立法约束男子只可娶一妻,哪怕是上位者也不例外……」
绿意轻轻地问我,「皇帝呢?」
我凑到她耳边,「也一样,在我的梦里,没有皇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绿意咯咯地笑,「你的梦好奇怪,莫不是天堂吧,免费读书,人人都可去学堂,还有那保护妇孺的衙门……」
我也笑了,原来我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