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余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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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治疗最普通的头疼脑热,又怎么会教到这种使妇人堕胎的下作法子上。 可她的双唇开了又合,不知怎的只吐出「不是我」三个字来。 她指望顾随会信,指望那种无条件的信任偏袒也会落到她头上。 那便好过千句万句的解释。 可顾随只是冷笑:「你既早不愿生这个孩子,还不如直说,也好过这样惺惺作态。到头来还要把脏盆子扣到茜茜身上。」 裴璎自听到「惺惺作态」这个词开始脸煞白,两只手绞死了被角。 惺惺作态?——那难道不也是她的孩子! 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只为了泼脏水到茜茜身上。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不堪。 那碗蟹肉羹要了她的孩子,顾随的这番话却是要劈了她半颗心去。 她的胸脯因气愤而起伏。 落到顾随眼里就更成了她恼羞成怒的罪证。 他向来不惮用狠话剜心,也是含了一半恼意一半自嘲继续张口飞刀子:「你先前说什么来着,给你几个月时间?给你几个月时间让我看着你把这孩子弄没吗?」 他怒极反笑:「裴小姐倒是作的好戏,看来女学生的心肠也不比内宅妇人少许多。」 「只是已经委身给人做小老婆,不知还做着什么不切实际的『自由』梦?」 裴璎不语,只把下唇要咬出血来。 屋里再没人说话,空气里飘着的安静,像是能杀死人。 6 老太太才得了信赶过来。 顾盼却是直接被「小叔子进不得嫂子的房」拦在了外面。 老太太怜惜裴璎,让人煲了红枣羹,不多时有人送来,她便亲自坐在床沿喂她。 她太心疼这个小姑娘。 若是自己的女儿,便是双手呵着捧着放心尖上疼着的。偏偏是没托生到好人家,命道也不好……自己一个内愚老朽,也是做不得什么。 她一眼瞥见这里气氛不对,深知她这大儿子不是个好伺候的主,性情阴晦无常,只在自己认准了的事情上一味地偏执执拗。 来时有人同她说了什么,只她不信裴璎是那般不堪的人。 「哪有当娘的不爱孩子,她怎么舍得……」 「哟,哪有做娘的不爱孩子。」顾随觉得这老太太是在自己头上浇油,「我竟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做娘的不爱孩子!」 老太太的偏宠一直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今日裴璎之事,联想之前不愿生子坚持上学,又难免让他想到顾盼。 他正是一肚子火气没往外发,她现下一张口,只燃得他满脑子的火捻火星子外蹦。 老太太就闭了口不言。 一屋子的人安静下来逐个走散,连伺候的人都被他退下去。 一间屋子只剩了他和裴璎。 他坐到她身边去。 她发怔的双眼收回神。 「不是我,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我父亲也没有教过我……」 裴璎最恨因误会而留遗憾,不知这事情是不是已经在他心里成定局,也要挣扎着解释一番。 却不想他打断她:「不重要了,裴璎。」 「孩子没有了,我们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