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着看不到那条裂缝过活。
破镜重圆尚有嫌隙,殊不知他们之间这道裂是不是深渊无境。
好在日子从不停,不论好坏。
裴璎连和顾茜茜都重拾了情谊。
小姑娘眼红红找过来同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她就释怀,知道稚子无辜,自己不该迁怒到她头上。
其实她也反省过是自己太粗心给了旁人可乘之机,是她来顾府后过的太顺遂,早忘了人心可怖这古话。
也气恼过二太太的恶毒和顾随的不辨黑白。
他不听自己辩解,一口把自己钉死在耻辱柱上,无非是觉得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可她怎么会不想要,这也是她的孩子,她的第一个孩子,她虽每日被对未来的迷茫压的疲厌,也从没有想过放弃它。
她只是不擅长做喜悦,更羞于在人前做那种抚着小腹低语或者骄傲炫耀态度。
他怎么就确定了自己要它去死呢?
她不再想,只是帮茜茜编辫子。她现下只求那二太太不要多想,自己与她女儿亲近,绝不是图谋报复,借孩子做什么歹毒计谋。
人与人相交,只要舒服开心,也不一定非要揪个理由。
她同茜茜玩的来,起码不用装,也好像是在认真对待小时候的自己。
顾盼也是,只是相处愉快。朋友之交平等自由,偏有人要摁着龌龊想法揣度。
她真是好久没见过顾盼了。
她大概知道缘由,有人拦着。
其实顾随的解禁令下达后他们是见过一面的,隔很远,顾盼眼神担忧,见她回笑,便也放心了。
这样的关系,非要安一个名头才罢休。
裴璎已经很少生气了,她不带什么情绪起伏地想这些,只觉得有点悲凉的可笑,带些自嘲的意味。
她拗不过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他们也不懂她。
彼此看彼此,都是异类。
等到暑期快结束时,她终于忍不住试着提起:「学校……」
顾随用近乎残忍的平和语气同她说:「再没有学校了,阿璎。」
裴璎心里盖一场冰雪。
全失了颜色,这些日子,这些期待。
所有的忍辱负重都不见了曙光。
他逐步解禁,小院,老太太,顾茜茜,连宅子也许她出去。
却不许她绞头发,不许她回学校。
鼓励她购物,同别家的太太姨太太交流,前几日还说出了让她学习二太太的话。
学什么?温婉贤良。姨太太模样再好不过。
裴璎心里下定主意。
她没露出一点不快来。
顾随也只当她是接纳。
他不起疑,这个圈子里见了太多「烈女从良」,顾家又是这样家况,她过惯了穷苦日子,手上还有旧冻疮痕迹,也许想开了,就该是这个样子。
但他总还是怕的,那种惧怕源于他对裴璎本身的占有欲望。
好在观察了好长时间,跟着的人也都说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他也就逐渐放下心来。
裴璎觉得姨太太日子实在乏闷。
她不懂麻将的好处,听戏文也觉不如看书,还不如她同学们排的舞台剧好看。
情节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