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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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因为阴谋诡计,落得如此生不如死的下场。 蒙腾和出卖我父兄的人,我要千刀万剐才会解气! 行至门口,我猛的撞上了孟屹,他扶住我:「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他看了看我紧握成拳的手,温声说:「宿清,会有机会的。」 我抬头看他,他却愣了愣:「你哭了?可是宿游怎么了?我去看看。」 我急忙一把拉住他:「别去。」 片刻后,他拥我入怀:「想哭便哭吧。」 我在他怀里,泪如雨下,这一刻,无关儿女情长,只是想要一个宣泄的地方。 13、 从那天起,我废寝忘食,一心想要报仇。 整整三天,我不眠不休,只要一闭眼,我脑海里就会浮现父亲惨死的模样,就会想起哥哥痛不欲生的样子。 「宿清,你该休息了。」 一旁的孟屹忽然对我说。 我看了他一眼,他眼里的担忧绕上眉梢。 我摇摇头:「不,你知道的,我夜不能寐。」 他起身,一把按住我的手,厉声:「宿清!你冷静点儿!你还有伤在身!」 我的手倏然握成拳头,猛的甩开他,声音却依旧平静:「你让我如何冷静,孟屹,你不知我父兄对我来说何等重要。」 「你当真不听我劝?」 「对。」 话音刚落,我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夜,我做了许多梦,梦见了我与父兄一起草原策马,梦见了我们一起浴血奋战,梦见父亲惨死,梦见哥哥被毒打。 我想去救他们,却像个梦外人,怎么也进不去,只能绝望哭泣。 然后,是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抱住我,告诉我:「我在这儿。」 我忽然安心,紧紧抱住他。 翌日,我悠悠转醒,却发现我被孟屹抱在怀里,而此刻的他却还在熟睡。 我心一惊,猛的推开他,他差点掉下床。 他的睡眼惺忪忽然清明起来,然后迅速起身:「抱歉,昨晚守着你太困了。」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这几日,我没有睡,他就没有睡。 「你的伤口发炎溢了血,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闻言我再抬头,他已经出了营帐。 昨夜,那个怀抱,是孟屹身上的栀子香。 14、 睡了一觉,我精神舒缓不少,孟屹也在中午时分回到营帐,陪我细细梳理着这一切。 父兄中埋伏那日,他们是要往祈水河一带绕至蒙腾后方,和我来一个前后夹击之策。 我们商议战策,只会与副将一级商议,士兵们只知道明日有战,如此说来,奸细便是副将里的。 中午到深夜,烛火随风忽暗忽明,他看我沉思的模样,不敢打扰,只是为我不停的添着一盏热茶。 天际将亮,我与他已有计策。 接下来,就是我和孟屹共演一场戏。 四位副将,我传召两位,他传召两位位。 我告知两位副将,明日卯时,我要带他们再过祈水河一带,蒙腾以为我不会再去,我偏偏要出其不意。 孟屹告知其他两位副将,明日卯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