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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甘蔗的卡车当作目标。
司机在休息站停车的时候,我假装跑去捡球,然后趁机钻到车子下面,大声号哭。
司机赶紧熄火,他跳下车向我走来,红豆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扯着嗓子骂脏话:
「你她妈会不会开车啊!狗眼瞎了吗!我跟你没完!」
我用余光瞥见水生和大头从卡车另一侧摸进驾驶室里,司机完全没有察觉。
几分钟后,他们抓着一把钞票跳了下来。我见机从车底爬出来,拉住红豆说:「姐,算了,是我不好,非要趁叔叔停车的时候捡球……」
红豆演技非常逼真,她双手叉腰,颐指气使:「好吧,算你今天坟头冒青烟,我爸可是县长,回去我就带妹妹做检查,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非把你的车给扣下不可!」
司机根本不敢还嘴,赶紧跳上车开走了。
我们翻过栅栏和水生他们会合,四个人坐在树下把那些钞票数了又数,不多不少,正好两千块。
我兴奋极了,如果平分的话,我们一个人可以分到五百,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水生忽然发话了:「把这笔钱分成五份,每人四百块。」
大头表示不解:「水生,咱明明是一、二、三、四……四个人,为什么要分成五份啊?」
「我要留一份给小水滴的妈,如果不是她拼死保护小水滴,咱今天也干不成这票啊,所以她也有一份功劳。」
我有些不好意思,水生当然是强词夺理,但他这么说都是为了我,我暗自窃喜。
大头嗯嗯啊啊了一会儿,反正无论水生说什么他都同意。
红豆就很不开心了,她噘着嘴,摇着水生的手说:「水生哥,我们都是女孩子,你这样偏袒她,对我不公平!」
「红豆,你爸爸是县长,这两千块钱还没你过年收的一个红包多呢,四百五百又有什么区别?」
红豆眼泪汪汪的:「可人家在乎的又不是钱……」
3
从那以后,我们时不时就会去公路上找一个「倒霉蛋」,收益少则几百,多则数千。
水生很聪明,他会记住下手的每辆车牌号,同一个司机绝对不会偷两次。
他也知道不能偷得太频繁,大车司机们都认识,如果大家经常在同一个地方丢东西,那肯定会起疑心。
我们在水生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行动着,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渐渐地,碰瓷行窃对我来说真的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我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为了更好地迷惑那些司机,我在苦练自己的演技,学习揣摩人心的技巧。
不得不说,我在相貌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我继承了父亲深邃的五官和高挑的鼻梁,他是混血儿,而且曾经是一位颇有名气的话剧演员。
只要我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些司机压根儿不会起疑心。
至于演技方面,红豆虽然是很好的老师,但她太娇气了,吃不下苦。
如果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司机肯定会起疑心,所以我每次都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