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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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平时我和他也没什么合照。 「要不帮忙吗?」陈肆问我。 「没事,我自己可以。」 我转身要走,却被他牵住衣袖。 敛起了锋芒的五官,多了几分不为人知的乖巧。 生怕我一去就不回来了似的。 「我真的很快下来的。」 我下意识地解释道。 他松开手,变得很听话。 他长长地「嗯」了一声,又问:「你很久没回这住了?」 问这个干什么? 「嗯,前阵子搬出去后,就没回来过了。」 他嘴角一扬,没再说话。 房子里不便拍摄,摄像大哥站在门口抽烟。 我走到二楼主卧,在衣帽间里翻了半天,我之前打包好的备用床被不见了。 估计是安可仰去外地习惯性带走的。 他非常认床,不轻易换床被。 以前无论我多忙,都会仔细帮他打包好。 我叹了口气。 望向了主卧床上,印着玛丽猫的被子。 下楼。 陈肆笑看着我艰难地抱着一大袋玛丽猫厚被子。 顺势接手过去。 轻而易举。 「回家吧,小猫。」 天蒙蒙亮时,被手机来电吵醒。 我翻身捂住头,不想起来接电话。 身旁人将手机递给我。 我闭着眼含含糊糊地说:「……唔,不想接啦。」 说完,顺势拍掉来人的手。 精瘦有力的肌肉,燥热的体温。 等等? 我睁开眼,就听见陈肆对电话里说:「她说不想接。」 嗓音带着点没睡醒的不设防。 我起身一把抢过手机。 来电显示。 安可仰。 「喂……」 我意识回笼,余光瞥了眼角落亮灯的摄像头。 那边呼吸有些急促,沉默了很久才出声。 「录节目?」 「嗯。」 我起身,往浴室走。 关上了门。 我的话像是抚平了他的情绪。 他的声音略为沉稳些。 「昨晚你发消息给我的时候,我在飞机上。」 想到昨晚尴尬的拍摄。 我没敢吭声。 「今早回来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家里被子没了。」 他问我:「你回来过?」 「嗯。」 「被子呢?」 我没说话。 「拿回来还我。」 「安可仰,那是我花钱买的被子。」 「秦诗,」他语气又是那种吃定我的不容置喙,「别耍这种小手段,惹我生气了,我没时间哄你。」 见我没理他,安可仰难得展露少许温柔。 「诗诗听话。还我或者,你回家。」 挂了电话。 走回客厅,早春的曦光格外明媚。 玛丽猫被子被陈肆拿去垫地板了。 昨晚他把沙发床给了我。 我把玛丽猫给他打地铺。 这会儿,他穿着宽松的白体恤,翘着蓬松的头发,从柔软的被子里探出头,懵懵懂懂地看着我。 有种少年不自知的撩人。 让我没来由地添了点罪恶感。 「早……早啊。」 我不自然地摸着脖子。 又想起刚刚触碰过的燥热。 撤回了手。 他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