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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禀。
小谢尘缘却闷闷不乐。
爷爷问他怎么了,他说:
「到底画成什么样子,才能把我想要的变成真的呢?」
爷爷说:「你想要什么,爷爷给你买。」
小谢尘缘摇摇头。
他要过很多次,从来没有得到过。
随着他渐渐长大,他好像发现向别人恳切地传达自己的愿望,是异常凶险的行为。
他稚嫩的想法、幼稚的要求、迫切的期待,在无法被达成的愿望面前都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利刃。
听他爷爷说完这些话,我下定决心替谢尘缘的父母弥补他对亲情的缺憾,把他当小孩一样照顾。
然而我并不成熟,我们之间更多是在吵闹声中互相照顾,互相扶持。
这样走过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路。
他是连幸福都会惧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的胆小鬼。
他也是我最宝贵的小刺猬。
而这只小刺猬,正把它柔软的肚皮大摇大摆地袒露在我面前。
他知道我不会伤害他,永远不会。
……
谢尘缘站在楼梯口,看见我下来了,他说:「陪我去吧,老婆。」
班长从我身后跳出来:「人赃并获!」
路人甲:「奸夫淫妇!」
路人乙:「百年好合!」
我拉着谢尘缘捂脸遁走。
「你个糟老头子!都说不要乱叫啦!」
……
他父亲身边围绕着一个另外的家庭。
谢尘缘坚定地牵着我,挤开人群,在他们的诧异、窃语中,放下了一束被画纸包裹的花。
画纸上是小谢尘缘画过最满意的那张全家福。
……
走出医院,谢尘缘整个人豁然开朗。
我们靠在熟悉的桥洞旁边吹风,直到城市被月亮照亮。
他轻轻说:「我要坦白一件事。」
我瞅着他,心想大概是他上辈子喜欢过李嫣然,后来移情别恋到我身上的事吧。
他带着我回学校,去了美术室,掀开一幅被蒙着的画。
上面是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厚刘海的我,穿着秋运会那条超大裙摆的公主裙。
他的眼神比月光还轻柔。
「这是我第二次画这幅画。
「上一次和其他人站在大家面前,听他们交声称赞的时候,我在想,如果身边的人是你该多好。
「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是多般配的一对。
「还有你,你也会知道。」
我傻愣愣地看着这张画,直到谢尘缘擦了擦我的眼泪。
「你是我见过最笨的笨蛋!」
我戳着他的心口怒骂道。
番外:
关于谢尘缘不会坦白的那些事。
那天,谢尘缘在 KTV 走廊里撞见了姜玉镜向寿星表白。
原谅他只是被狐朋狗友拉过来凑热闹,根本没记住寿星的名字。
那个小姑娘看上去又娇又小,胆子怎么这么大。
谢尘缘心想。
「……抱歉,我现在不想恋爱。」
姜玉镜拦着南白榆不让他走。
南白榆无奈道:「真的很抱歉,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补偿你。」
姜玉镜坦率、直白地迎着南白榆的眼神。
「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