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声。
里面还有其他人?
我尽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靠近了几步。
屋子里却安静了。
我头皮发麻,隐隐感觉自己被发现了。
我当即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叔?在家吗?!」
能明显听到屋子里有瞬间的慌乱,随后传来房东的声音,「怎么了小程?」
他似乎没有要走出来的意思。
「昨天叔你不是给我又减了二百,我今天给你带了点东西。」
听完我的话,房东走了出来,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
可我感觉他的眼睛里满是审视。
他在观察我。
我竭力保持镇定,直到房东将东西接了过去。
他没有邀请我进去坐坐,我也不敢进去。
转过身前,我余光还能瞥见房东的视线:胶着,挣扎,犹豫。
我猜他很想现在就留住我,但是他一定不方便。
整件事可能只剩一层薄膜,即将被戳破,甚至如果我现在强行进去,真相一定就摆在眼前。
也许那具『尸体』就在里面。
可我不敢。
冲进去,要么打草惊蛇,要么房东和里面的人破罐子破摔,我就交代在这里了,谁也不会看见。
走出房东的家,我出了一身冷汗。
同时也感觉如释重负。
甚至有力气思考房东和『尸体』的事情,我有了新的疑问
——房东为什么犹豫?
我想到了与『尸体』交手的两次,他很孱弱。
年迈的老人,孱弱的『尸体』,他没什么把握当场把我拿下。
我又有了新的疑问:『尸体』与房东是什么关系?
如果来了生面孔,老巷区里的大爷大妈一定会知道的。
我怀着这样的心思再一次的到了街道上。
清早有锻炼的老大爷和大妈正在聊着,说自己家的住户生了一对双胞胎。
双胞胎?
我觉得我想到了什么。
那警察手机里闭着眼睛的尸体照片,又想到了被我一拳砸过去的跟踪者……
我锁定了一位独自散步的邻居大爷,装作无意地搭话,问道:「大爷,你知道那条巷子里,那家的女主人哪去了吗?我来了几年都没有见过人。」
大爷看了我一眼,见我是熟面孔,才说:「离婚了,十几年了都。」
「为什么离婚?」我又随口接道。
「一对双胞胎儿子,都是先天心脏病,那女人觉得是男人的问题,带着儿子就离开了。」
双胞胎。
先天心脏病。
我之前做过的心脏移植手术,做心脏移植最重要的就是先要做 HLA !
HLA 匹配,就意味着可以移植心脏!
在还没下定决心租这里的房子之前,我曾因为急性肠胃炎住院几天。
房东问我租房意向,我颤抖着没力气,无比虚弱,说等自己出院了再说。
房东听到之后万分关心,专门去医院看我,说我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不容易,住院几天,他又是送饭又是陪我聊天解闷,还帮我忙前忙后跑医院的流程。
他说看我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很感动,当即下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