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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秦翀果然没有再去买荷花酥,他给我买了……一只簪子。
一支琉璃镶的鸳鸯花簪子,带着两条长长的流苏,花心点缀一颗熠熠生辉的南珠,很漂亮没错,但我一眼就认出这是玲珑坊本月新品金枝玉叶。
因为……这支簪子的花样是我亲自画的,名字也是我亲自取的,最重要的是,连玲珑坊都是我名下的产业。
这支簪子当初定价是一百五十两,因为琉璃和南珠都不多见,所以只打了五支,属于玲珑坊卖完为止绝不复刻的限量款,所以可以想见京中的贵妇小姐们为了它能把价钱炒得多高。
但我万万没想到宰客宰到了秦翀头上!
我有点心虚地问:「秦统领买下这支簪子花了多少钱?」
秦翀傻笑着说:「不多,只三百两,老板说还给我打了五折,幸好我这几年来存下不少俸禄,刚好够。」
我更心虚了,一想到自己不仅白嫖了一支簪子还骗了人家好几年的俸禄,四舍五入就是让人家给父皇打了好几年白工,我们简直是一对黑心父女!
我推拒起来,像是过年时不让人家往孩子兜里装压岁钱的客气父母:「使不得、使不得。」
秦翀眼疾手快,把它放进我手里那个大开的首饰盒里。
秦统领真乃大上道之人。
11
秦翀已经半月没来公主府了。
我在公主府里走来走去,看见花谢会鼻酸,看到叶落会头痛,并且因为这些事寝食难安时才忽然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多愁善感之女子。
大概是秋天快到了吧,我继续在后院走来走去时掬月递了张拜帖过来,我翻开一看,哟,秦翀,请我去天香楼吃饭。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我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中午吃了三碗饭,就的狍子肉。
结果,他当着我的面,把一本册子放在桌子上,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问:「这什么?」
秦翀有点纠结地揉起了衣角,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回禀殿下,是陛下给您挑的驸马名单。」
虽然菜还没端上来,但我感觉我已经被气饱了,我强压怒火,问:「里面有你没有?」
秦翀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忐忑地低下头,嚅嗫道:「应该是、应该是没有吧。」
我说:「那我不看,拿回去吧。」
秦翀声音更小了,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威武挺拔的大男人怎么扭捏起来这么小媳妇。他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可是,这是陛下的意思。」
我拍案而起:「他做不了我的主!秦翀,我就问你两件事,第一,这册子里到底有你没有?」
秦翀顿了顿,认真地说:「殿下,我真不知道,陛下说了只给你一个人看的,微臣没敢翻。」
我险些被他气了个倒仰,原来世上还真有这种一根筋的人!我的语气缓和了一点,又问:「那第二件事,你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娶我?」
秦翀说:「殿下,这是两件事。」
我快要被他噎得吐血了!我恶狠狠地瞪他:「我问什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