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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暴起,怒道:「赵宣琬!你怎能如此蛇蝎心肠!」
我淡淡道:「驸马敢直呼公主大名,这算什么?」
陈女官与我一唱一和,立刻道:「驸马大不敬,去,赏驸马掌嘴十下。」
沈怀铭似乎还不相信我真的会打他,还真的傲骨铮铮,扬起下巴不可一世地看着我,当竹板挥得虎虎生风落到他脸上时,这种不可一世就变成了不可置信,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的心中毫无波澜反而还有些想笑,又低下头喝了两口雨前龙井,听着噼里啪啦响了一阵又停下,这才抬眼去看他。
昔日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沈公子被打的发丝凌乱,双颊肿得像猪头,早没了能在我这里用美人计的资本,还在愤怒地盯着我看。
我换了个姿势,更舒服地倚在秋香色的引枕上,等赵静儿嘤了八声,陈女官给我递眼色五次,我终于轻咳一声,说:「驸马新丧一年,二妹你却怀胎五月,倒是挺忙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给你夫家留的种?不如说出来,我好请父皇给这个好心人一个名分,省得人家白干活。」
沈怀铭跟赵静儿都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一时具是面色惨白,沈怀铭倒是有骨气,梗着脖子含糊道:「静儿的孩子是我的!嘉阳,等你出了气,就让静儿向你敬茶,让她入沈家做妾,静儿身份高贵,屈身沈家,又是你的胞妹,无论如何也要是贵妾。嘉阳……」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似是服软,眼里的轻视和谴责却让我看得一清二楚:「嘉阳,你已经抢了静儿那么多东西,身为长姐,难道不能让她一次?你难道要逼死静儿不可?你若是还想做我的妻子,就要接受静儿!」
陈女官对沈怀铭冷笑道:「驸马看着是脑子不清醒,难道还要赏几个嘴巴才会说人话?」
我也笑道:「驸马,你确定孩子是你的?你不是不举吗?可别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争着当王八爹。」
这下沈怀铭还没说话,沈夫人已经尖声怒骂起来:「刁妇、刁妇!」
她刚刚看着自己的宝贝疙瘩挨打,嗓子都哭哑了,现在叫起来活像只被掐了脖子的老母鸡:「你、你这刁妇,竟敢、竟敢辱骂丈夫!铭儿,铭儿!休了她、休了她!她多年无所出,又不孝不悌,漫天之下没有这样的媳妇!」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沈夫人,是你儿子自己跟我说,他是个不能生崽的,所以无所出的罪名本宫可担不起,要休也是我休他。还有诶,本宫是不是说过,再敢找上门来,就让人把你腿打断丢回沈府去?」
沈夫人双目圆瞪,龇牙欲骂。
陈女官见了,连忙上前来抚着我的背为我顺气,厉声道:「还不堵了那老妇的嘴!扔回沈府去,休让她在此胡说,惹得公主殿下心烦!」
解决了沈夫人,我这才认认真真地打量起沈怀铭。
他现在的模样狼狈得很,再也没有贵公子的风范,看我的眼神也多有躲闪。我一时竟纳闷为何一意孤行要嫁给他。
美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