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想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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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臣帮公主收尾,此刻只怕公主早就被三殿下和锦宜姑娘看到了。」 「公主若要罚臣,那就罚吧,反正公主高高在上,想罚臣,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把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在呵气一样。 分明说的是正经话,却被搞得无端生出几丝古怪的氛围。 我挑起眉毛。 特别好呢。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李询居然还敢顶嘴! 这胆子,越发大了! 14 好容易锦宜和赵恒谈完离开,李询慢慢地放开我,我憋了一肚子火,立刻跳起来发难:「李询,你敢对本宫无礼,你信不信我让人打你。」 李询慢慢地别过眼光,又溜回来,颇为委屈:「公主要打,就尽管打吧。从前也不是没有打过。」 我的狠劲儿一下子烟消云散。 以前,我确实打过他十个板子,而且他挨完打,就发了一场烧。 想想孩子生病时的可怜样,我到底没忍心,换了个罚法:「不打也行,罚你不准吃晚饭,饿着肚子想你有什么罪过。」 赌气不让人吃饭,确实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简直像个小孩子在撒娇赌气。 但是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罚法。 李询却恭恭敬敬道:「公主有命,臣今夜一定不吃晚饭。」 我这才得意起来,昂首阔步地走了数丈,忽而停下,瞟李询一眼:「这会儿刚中午,你下午都可以吃饭的,明白吧?」 李询几乎是忍俊不禁了:「臣明白。」 回到诗会现场,诗作评选已然结束。由锦宜代笔的诗词拿了个中不溜的名次——长公主不善读书,写得好了,旁人一看便知道是枪手。 拔得头筹的是赵恒。 我留心看锦宜,果然见她低头默念赵恒的诗作,时而颔首微笑,时而凝眉细思。 嗯,有情况。 回府的马车上,我再次拉着女鹅打听,她对唐太妃和三皇子的印象,是否有任何新看法? 女鹅却含笑抿唇,道:「没有。」 不,不对。 第一次问的时候女鹅大大方方,第二次问的时候,就含羞说没有。 我自己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自然知道,这个信号很危险。 赵恒,必定在什么地方打动了女鹅。 啥地方呢? 论长相,李询和赵恒是平分秋色;论性情,李询被我调教得也是千依百顺;论才华…… 哦,懂了。赵恒的文学造诣一绝,再看看自家李询,确实技不如人。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补课,必须补课。 缺什么就补什么吧。 我花大价钱请来了一位大儒,假装是给自己授课,其实旁听的李询才是重点培养对象。 国学博大精深,身为工科生的我学得苦不堪言。 然而李询身为古人,资质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两个学生互相比赛一般的笨拙,大儒教得连连叹气。留堂作业交上去,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被大儒无情批评的李询问我:「公主为何要臣学习作诗?」 我不假思索:「因为三皇子很会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