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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不自禁地辩解:「因为我是一个精神病。」
只要我发病了,言行举止就不会受本人的控制,病历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发病时,我会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诶,也对,你有精神病,不管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也幸好你得了这个病,否则你每次想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从警察手里保下你。」
我的心脏跳得很快。
看来,我想杀过他很多次。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说,幸好我得了这个病。
幸好。
我在想,会不会是他真的杀了人,或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而我正是目击者。
所以,我才会得精神病,才会接受催眠治疗,才会忘记这段记忆?
30
水果刀被姐夫强行搜了出来,他低头看着锋利的刀刃,眼神沉得可怕,一抹阴影慢慢布满他的瞳孔。
「乐乐,你发病了,来喝药吧。」
他强行把我拉出房间,按在沙发上,不顾我的挣扎,把一大把药片塞进我的嘴里,用冰凉的水冲下去。
挣扎中,我的衣服被扯开,露出肩上雪白的肌肤。
我看见,姐夫的眼神瞬间变了,变的猩红幽深,下意识的,我想逃,不顾一切地踢他,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太大。
他拽开自己的衣领,抽出那条墨绿色的领带,很快地,我开始迷糊起来,有些呼吸困难,像搁浅的鱼。
脑袋里昏沉沉的。
身上很凉,像是泡在水里,身体沉沉浮浮,不受我的控制。
我依旧做梦了。
梦境中,姐夫将一个女孩粗鲁地按在沙发上,用墨绿色的领带勒住她的脖颈,撕碎她的衣服。
他像发狂的怪兽。
女孩哭着喊着,不停地挣扎,可惜我救不了她。
但我清晰地看见,那个女孩不是我。
31
等我彻底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今天是周一。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就要离开这里,前往望不到底的深渊。
「你醒了?」
姐夫躺在我身边,侧身搂着我,隔着眼镜,我能看见他眼睛里的温柔和宠溺,跟昨夜的疯狂大相径庭。
他应该才是有病的那个人。
我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压根不敢细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动了动双腿,还好并没有什么不适感,身体也没有其他异样。
此时,我也顾不上这些,我更不敢去质问他,甚至不敢露出丝毫的异样,只能装作毫无所觉。
我想到那个梦,他死死勒住那个女孩,撕碎她的衣服,将她的尸体拖进厨房,用砍刀剁成碎块,依次包好放进冰箱。
这个女孩是谁?
「怎么了,乐乐,你在想什么?」
姐夫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好几秒,带着打量和审视。
我佯装害怕,不动声色离他远了些,哆嗦着问:「姐夫,你昨晚是不是生气了?你变得好可怕。」
「对不起,乐乐,你知道的,我照顾你 14 年,你生病,我却快被你逼疯,你知道你发病时,会变得多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