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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那年被江城市第一人民医院诊断出双相情感障碍,发病时会出现幻觉,经常伴有暴力倾向和自残。
姐姐和姐夫多次被我打伤和咬伤,最严重的时候,我拿刀在学校划伤了几个同学的手臂。
小学毕业后,姐姐和姐夫带着我搬到现在这座城市。
同时,在本市第三医院就诊。
初二那年,我再次被诊断出精神分裂症和妄想综合症。
09
郭队长同情又怜悯地看着我;「你家人电话多少,我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他显然把我当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于是我的证词就变成了无稽之谈。
对他而言,这桩凶杀案只是我的幻觉,并不存在。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但我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心里犹豫了一下,才试探着开口:「因为我是精神病患者,所以我说的话就不可信吗?」
郭队长摇了摇头,示意女警察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许乐,我们查过内网,近 4 年来,你总计报警 13 次,每次都声称目睹了凶杀案,受害人形形色色,但每次经过调查,凶杀案均不存在,根据医生的诊断和你家人的证词,你每次报警都是因为忘记服药。」
郭队长深深吸了口气,把一份记录放在我面前。
13 次报警记录。
我却一点也不记得。
郭队长凝望着我:「你前 8 次是跑去各个辖区的派出所报警,接下来的 5 次则去了区分局,每次报警你都会拿一块动物的碎肉,声称这是人体组织。」
我看着资料,突然惊恐不已。
这怎么可能,我竟然报过警?
想了想,我不死心地问他:「所以,你认为我跑来市局报警,也是因为犯了病?因为我犯了病,所以我说的话就不可信?」
郭队长大概是觉得答案对我来说有些残忍,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小姑娘,不用怕,你的病总有一天会好的。」
听到这句话,我却突然哭出来。
心口很疼很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想说我没有病,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有精神病,但我知道他不会相信。
这么多的诊断和发病记录,密密麻麻的药名。
就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难道我真的有病?
姐夫杀人碎尸,只是我的幻觉?
可那个女孩临死前拼命挣扎的绝望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姐夫真的杀了人。
女警察也跟着我抹眼泪,她递给我两张纸巾,温柔轻拍我的后背,这越发让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郭队长很快打了 120。
大概是怕我在公安局出事。
10
姐夫几乎和 120 同时到达市局,我没想到谭靖也来了,他带来了不久前去姐夫家勘查的现场记录。
从谭靖口中,我再一次得知,我好像真有精神病。
他曾多次帮我介绍医生,陪姐夫带着我四处看病,他拿出一叠各大医院的诊断报告。
我每次发病时,都会走到派出所或是公安局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