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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裙摆太长头冠太重,我就跪下磕头求她了。
「太勒了,你再多替我穿会儿。」
「再不换我就跑了,以后你自己跟姑爷过吧。」
「我打断你的腿。」
「那我就爬走。」
在我鱼死网破视死如归的气势下,沈姝终于松动了,乖乖换好
衣服坐好。
我给她补了个妆盖上盖头,又照了照镜子,我确实是「伤了寒
蒙着脸」的芝芝后,轻轻掩上门退出去。
新房内暖黄的烛光柔柔地照着她,炉子里的熏香散发着旖旎的
香气,任何一个男子应该都会觉得,此刻千金不换。
希望她能和周琰相亲相爱,变成一个温柔的少妇,从此不要再
动不动拧小丫鬟大腿。
我正胡思乱想着,没注意面前一大帮人簇拥着新郎走过来,反应过来时已经撞上了。
一个公子哥抓住我的手臂不放:「哪里来的这么冒失的死丫头。」
我慌慌张张地道歉,他还是不松手。
「算了算了,大好日子不要扫了兴致。」说话的人是周琰,他的脸醉得跟喜服一样红。
我趁势再赔了个礼,猛地抽出手跑了。
我的心突突地跳了半天,做丫鬟真难啊,这些达官显贵一个不高兴我们就得掉个脑袋。
好不容易在沈府干活儿干熟了,又换了个将军府,我的为奴生涯又重新充满了危机。
筵席散去后家仆们正在收拾桌子,看见整只没动的烤鸡那一刻,我突然非常饥饿,打出沈府的门起,我就没吃过东西。
经管家同意后,我抱走了那只金灿灿油汪汪的烧鸡,又顺手拐带了一坛开封没喝多少的花雕。
带着这两件宝贝,我走了好远好远,走到正厅的灯火再也照不到我后,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小亭子里坐下。
我啊呜啊呜啊呜地大口吃肉,咕噜咕噜咕噜地大口喝酒。果然,暴饮暴食是最能消解压力的方式之一。
一只鸡大半坛酒进肚之后,酒劲儿有些上头,加上今天担惊受
怕得伤了精神,倦意顿时排山倒海。
亭子是坐落在好大一个人工湖旁边的,我站起来吹吹湖风醒
酒,神智慢慢清明了一些。
「哎!你要干什么?」惊雷一样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惊得我腿一软,立刻就要跌倒进湖水里。
湖风凉,湖水应该更凉。
我绝望地闭上眼。
想象中的寒意并没有袭来,那人扯着我的胳膊,大力地把我拽
回岸上。
「你干什么??」我惊魂未定却按捺不住恼怒。
「我还问你想干什么呢,犯了错说你两句就要投湖,这么矫情
的丫鬟真是少见。」
定神一看,这是周琰那一行人中,刚刚抓我手腕的那个。
「奴婢莽撞了,公子见谅。」做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悟性。
穿越而来的小姐可以飞扬跋扈,可以恃宠生骄,丫鬟不行的。「你心里可不觉得自己莽撞,怕是只觉得我不讲理。」
我低着头不做声。
他笑了,微微弯腰把头凑到跟我同一高度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