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裙子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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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琰不大问内务,一直都是她们在帮着管家,或许是代理权拿 得太久,等真正的当家主母来了交得总有些不甘不愿。 但沈姝毕竟是相府大小姐,她们不敢招惹。 这怨气,就转移到了我这里。 平时我大半时间跟沈姝待在一起,跟她们交集不多。 唯有一次狭路相逢,我出神想事儿没注意到蕙香,就没打招呼 行礼。 她挡住我的去路笑道:「将军是不是许了芝芝做通房丫头啊? 就是真成了通房,见到姨娘也还是要有规矩的。」 一头雾水之余,我还真的有些怕她搬弄是非。她却不只是嘴上厉害。 那日周琰和沈姝一同出去赴宴,我因为已经咳嗽了好几天,请 了假留在府里休息。 蕙香说丢了东西,带着人声势浩荡地到处找,直到找进我房 里。 这下我连对线都懒得对了,分明就是趁着沈姝不在家栽赃陷 害。 招式虽然浅陋愚蠢,这个当口却也只能任由她在我房里翻箱倒 柜,最后,摸出两只黄澄澄的金镯子。 「芝芝,你还想怎么抵赖?」 「咳咳咳……赃物你先收着吧,等将军和夫人回来去告状好 了。」我不想跟她费口舌。 「你既然已经认罪了,将军府岂能纵容手脚不干净的下人?我 从十四岁起就奉老太太的命服侍将军,处罚你,有这个资 格。」 我以为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宅斗,污蔑主母的陪嫁丫鬟偷东 西,出出风头解解气而已。 没想到,她敢动私刑。 周琰和沈姝不在家,没有人敢拦她。我被那些身强力壮的嬷嬷抓起来挨了三十个板子后,扔进了柴 房。 我身上很痛。 屁股上只是皮肉痛,后腰却是骨头连着内脏一起痛,稍微动一 动就觉得眼前昏天黑地。 要是沈姝之前拧我那几下不作数的话,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挨 打。 被抓住动弹不得,被府里家丁丫鬟围观,我觉得我在我那个世 界从来没有受到威胁的人格尊严被践踏了。 这种屈辱感比挨打受疼本身还要折磨人。 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我再次睁开眼睛时,透过柴房 的小窗户看到天已经黑了。 夜已深,寒气侵骨。 我更加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咳身上更痛得无法忍耐,又止不住 咳,生气且委屈地一边哭一边咳。 沈姝杀进门时,我就是这副狼狈样子。 「芝芝,蕙香打你了?」她的语气异常平静。 「这还看不出来?」「行,我知道了,」她点点头,随后对着身后的周琰道,「是 你让人去请,还是我自己去抓?」 周琰愣了两秒,示意小厮去叫蕙香过来。 蕙香来了,身后还有人拿托盘盛着那对镯子,似乎人证物证都 很充足,准备好了如何辩驳。 「是你打的芝芝?」 「夫人,芝芝这死丫头偷东西,妾身替您……」 「你只说是不是!」沈姝突然声色俱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