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住!裸辞遇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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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透过窗帘一侧的小小缝隙,看到原本拥堵的高架桥上更加拥堵不堪。 高倍望远镜下,桥上些许不明真相的车主走下车来,互相打听堵车原因,却被从南边奔跑而来猎食的变异丧尸死死咬住脖颈,血染红桥。 丧尸变异比我预想中快很多,我本以为,起码到晚上 8 点后,病毒才能辐射至三环边上。 各种警笛声依然不绝于耳,不知道是警车沦陷了,还是依然在奋勇出警,拯救百姓于尸口之中。 就在窗帘放下的瞬间,我惊得发现对面楼上 20 多层的灯亮了。那栋楼的户型我知道,亮灯的正是客厅。 小区入住者比我想象中要多一些,楼宇间,不少人家都亮起了灯。 他们,可能惊慌未定,刚刚从外逃回家,还没有意识到丧尸对声光的敏感。 或许「丧尸」这个新鲜名词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毕竟光生活已经很不易了。 我猜测,小区里绝大多数住户除了日常居家,应该都没有灾前批量囤货的应急举措。 我甚至确信,除了我在超市停车场听到保安大叔那通提醒电话外,再没有人像我这样准备富余。 即便是大叔的儿子,也难有「裸辞一身轻,刷卡买买买」的尽兴。 毕竟,在医院工作,可没有那么好临时请假。 罢了,我懒得多想,斜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这一天下来可比上班摸鱼累多了,简直一刻也没闲着。 虽然遮光窗帘和单透膜足以遮挡室内灯光,但末日之下,小心驶得万年船,低调才能长久。 我起身调暗本就不亮的小夜灯,然后顺手拉开柔软的珊瑚绒毛毯,躺在沙发上重温《行尸走肉》。 看了没多久,我就困得睁不开眼,手机砸到脸上没顾上揉揉疼,便沉沉睡去了。 后半夜,嘶吼声可怕,睡得一点儿也不安稳。 越夜,丧尸越来越多,瘆人的嘶吼声让人肝儿颤,恨不得再多几层铜墙铁壁保护自己。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却依然能清晰听到活人被咬后发出凄厉、绝望、撕心裂肺地惨叫…… 被咬太疼了,太痛苦了,也太可怕了! 我摇晃着脑袋不愿去想,却执拗不过强烈的好奇心,重新坐回望远镜前。 高架桥上,汽车的红色尾灯像要把夜空炙烤出血。 分不清是人是丧尸,跑的跑,追的追,疯的疯,甚至有人哭着跪地求饶。 谨慎些的求生者俯身藏在车底,却被穷追不舍的丧尸死死咬住脚踝,拖拽出来猛烈啃食。 胆小者躲在车里不敢出来,也被乌泱泱的丧尸团团包围,分分钟压碎玻璃,成为不够分食的盘中餐、口中肉。 后来,桥上有车被直接掀翻,可能是丧尸发现里面或底下有新鲜血液。 「嘭」的一声巨响,小轿车犹如玩具一般坠落桥下,铁皮、玻璃的断裂声七零八落,几个吃人不要命的丧尸紧随其后跌落在水泥地上,继续找寻着新鲜猎物。 我们小区,估计也快保不住了,毕竟就在高架桥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