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不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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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于果轻轻地,如炸雷般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于果又说,没关系,我想让你陪我……陪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发誓我是出于愧疚,忽然想到于果其实也是一个女人,自她怀孕一直到流产后两个月,我俩都没有同过床,我欠她的,应该是这样的,以至于我都忘记了她的生日,对于一名丈夫来说,这几不可饶恕,但于果饶恕了我,代价是我要与她共赴云雨。 然而我只坚持了 1 分 37 秒便缴枪投降,即便如此,我还是弄得通身是汗,腰酸背痛。 当晚,我没有再去阁楼,也没有去码字。当然也没有再干别的,我睡了半年以来,最沉的一觉。 第二天一早,于蓝推门进来,面对一地狼藉——酒杯,剩菜,掉扣子的衬衫,棉布裙子,猫在桌子上喝着排骨汤——惊呼一声以为家里来了贼,冲进卧室一瞧,我和于果衣不蔽体,仿佛久旱逢甘露的偷情者。 于蓝露出一幅惊讶的表情:老姐你好嘢!   8 于果托关系给我弄了不少的罕有良药,起初是香港来的,后来又有泰国来的,再后来换成美帝国主义的,某天我甚至在厨房还看到了两根新鲜的鹿茸,在冰箱里还发现了罐头瓶子装的鹿血。 那几日,于果总要在于蓝睡着时,偷偷溜上阁楼来检验药效,不过药效甚微,一天晚上,于果端着一碗鹿血要我直接饮下,那鹿血腥臭无比,但总比不过于果冒火的双眼,强忍恶心饮下两口,下身有了反应,于果面有喜色,伏在我耳边细语说,小白,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江先生,这个……很遗憾,恐怕以后也不能有了。您爱人以前流过产,刮过宫,子宫壁太薄了,所以……」 医生的话犹在耳边,我忽然泄气。 大夫说你生不了了。我说。 于果脸色大变,冷声道,我不信,哼。她端起半碗鹿血送到我嘴边说,喝它! 我又喝了一口,结果倒吐了半口,于果发狠,自己端起碗来,咕咚咕咚饮了,嘴边均是鹿血,月色下犹如厉鬼,下一秒就会吸干我的魂魄。 我俩像两只吸血鬼,咬牙切齿地,恨不能生吞了对方,后来于果的鼻子也出了血,阁楼上的简易小床似乎要塌了一样,5 分钟后,我再次缴械投降。 于果大口喘气,四仰八叉躺在阁楼,死了一般。好半天,我手探鼻息,还活着。 我瞧瞧溜下阁楼,楼梯角,人影一闪,是穿着睡衣的于蓝,穿着短裤的我和穿着睡衣的她都异常尴尬。 还没睡?我问,吵到你了? 于蓝低头说,这就睡。说完便飘回了卧室,我赶紧回阁楼穿好睡衣,然后再下楼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我的这本小说已经写完三分之二,正是高潮之前的铺垫过程,一旦写起来,很快便进入到忘我状态,写作是我的第二职业,我在出版社工作,认识不少书商,近水楼台,我又会写,赚点版税来补贴家用也是正常,何况我和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