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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吹了声口哨,电光石火,谭弈向他的方向掠来,云稹抬手扣住他肩膀,却抓了一手空。
谭弈衣服塌下去,一条墨色的蛇游鱼般落入封若白手中。
封若白笑着躲开云稹的攻击,背身向后一跃,姿态轻盈,隐入茫茫白雾之中。
我好奇走出门两步看了看,白雾如烟消散,云稹偏头嗅了嗅,一脸阴沉:「让他们跑了。」
跑就跑吧,也是没办法的事。
之前听他们吵架,搞得我云里雾里,见一时半会儿也没别的办法,我便诚恳讨教道:「谭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
我给他比划:「就是那句,’要不是你,师姐也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
我以为他会照常解释,没想到他却沉默了。
只是听他们的对话时,也多少猜到了一点。
这位好师弟,或多或少,应当也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循循善诱:「没事的,你了解云祈,应当也了解我,我听到什么都不会生气的。」
云稹揉了揉眉心,按住我的肩膀,声音疲倦:「师姐,我只要现在能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以前的事情,有什么重要的呢?」
我不是好奇心很重的类型,但也不理解他这藏着掖着的态度,正欲追问,远方天际黑云翻滚,泛来几声低低的雷声。
我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冬天还会打雷?真稀奇。」
他头都没抬:「大概是某些人的雷劫要到了。」
我心中一动,刚想说什么,却小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他眼疾手快捞住我,我张张口,喉咙里一片铁锈味翻涌,血顺着下颌,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人快死的时候,会有走马灯。
我的身体这几日急剧枯竭,记忆也终究透过隔世之冥,想起了许多。
我想起云稹初到师门时候,他半夜敲响我的门,挪到我床边,淋着月色,同我道:「师姐,我不敢一个人睡。」
我说,那你太菜了,我就敢。
他那时候还一脸稚气,不会冷着一张能冻死老鼠的脸。
只是数年后,会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背后,轻轻松松拿到我踮起脚尖都碰不到的经书,再俯身在我耳边道:「师姐,你太菜了,我就够得到。」
我叹气,不理会他记仇的这点小心思,转头比划了一下个头,诚恳夸赞他:「云稹,你长高了好多呀。」
他一瞬失神,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大抵是山上太冷了,他耳朵都冻红了。
不过可惜的是,云稹似乎一直不怎么喜欢我。
他看到我时,总是没什么表情——虽然他对别人也没什么表情,连同着我捡到的蛇一起讨厌。
贪抑被我养了三个月后化成了人形,想要拜入我师门下,却被云稹极力阻拦,讲我们仙门重地怎么能有妖怪在此云云。在我的要求下,贪抑才留下来,也会跟着大家一起修行。
云稹日常冷嘲热讽,连贪抑下山为我买的糕点,他都要从我手中抢走扔掉,说怕他下毒。
我正欲训斥云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