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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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作罢。 还是先解决和离的事情罢。 我吩咐丫鬟把我们的行囊拿出来。 「你这是作甚?」 陆伋见状上来夺我手里的东西。 「自然是回冷府!」 「你还在为那事生气?」 「子衿你听我说,我跟婉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一个寡妇孤身带着孩子,白家举家南迁,她在上京城里举目无亲。我动了恻隐之心,又怕你多想,才瞒着帮衬一二。今日我特地去与她说清楚了,往后不会再同她往来,你相信我。」 我抿着唇,执拗地不发一言。 陆伋见状,继续软着声音:「好了,别闹了。」 他那随意的语气,好似是我无理取闹,彻底激怒了我。 「我是认真的,陆伋。我们和!离!」我一字一顿道。 见我态度如此坚决,他眼里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 良久,才讷讷地又问一遍:「真的要走?」 我点头。 我离开了陆府。 未向陆家二老告辞,便坐上马车,径直回了两条街外的冷府。 爹娘见我回府,很是诧异。 我简单说了陆伋与白婉清一事,二老气得差点要闹上门去。 我赶紧劝住他们。如今虽然我爹已经放了兵权,赋闲在家,但若闹出事来,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爹、娘,我不喜欢他了,你们也不必为他伤身。咱们和离,把本该属于冷家的那份嫁妆拿回来便是了。」 这些年,陆府的吃穿用度还能保持那般富贵,靠得大半是我的嫁妆。 陆老爷清高,不愿沾染铜臭,但一大家子要吃要喝,还要维持体面,要花很大一笔银子。这些钱,很大一部分都是我用嫁妆补贴的。 若是我跟陆伋和离,估计陆家的日子要难过上许多。 我爹忿忿道:「对!属于咱们冷家的东西得拿回来!」 「眼下还有个比和离更棘手的事情。」我说道。 爹娘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把怀有身孕,并且想要打掉这个孩子的事情和盘托出。 我爹娘先是欣喜,而后是震惊以及担忧。 我娘忧心忡忡道:「儿啊,你怀胎不易,若是这胎没了,再想怀上可就难了。」 她说的没错,可这个孩子是陆伋的,若我铁了心要与他和离,就不能留下孩子。 「我的身子是润泽哥哥调理的,他就是替我诊出喜脉的人,爹娘把他请到府中,他定有办法帮我。」 这事,少了黎润泽可不行。 他是梁国的杏林圣手。 只是,那天他走时神色难辨,不知道愿不愿意帮我。 不巧的是,黎润泽被派去荆州治疗瘟疫。 我爹娘找了可靠的大夫替我诊脉,但大夫说,我的身体底子虚,若强行打胎,恐有性命之忧。 我娘赶紧摆着手,说我们不打胎。 我爹皱眉看向我,眼中担忧之意尽显。 我低下头,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沉思不语。 还是再等等黎润泽吧。 陆伋那边,僵着不肯与我和离。 陆家二老如今也已知晓我要与他和离一事,陆老爷痛心疾首,打发陆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