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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那我去骑马了。」
他走以后,朵夫人「啪」的一声拍着她面前的矮几,「蔡琰,别忘了你的承诺!」
「我不会忘,我来找您也是想彻底了断这件事。汉使来访,求夫人将我的消息送出,我一旦离开匈奴,此生不还。」
「不可能。」
「夫人?」
朵夫人看我的目光带了怜悯,「你知不知道,我们的丈夫已经要承袭匈奴王位。」
我这些年在王帐的边缘,做些粗使的事情,离群索居,自然不知道。
「这次迎接汉使,他代父接待。蔡琰,他不可能放过你,我也不会为你冒这种风险。」
朵夫人一颗颗捡起散落一地的玛瑙珠子,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能帮我成为大阏氏,我可以提升你的地位,让你不再做女奴。」
「不必了。」
「不必?」朵夫人走到我面前,她比我高许多,我只能仰视。
朵夫人是匈奴女子,在她看来,她开出的条件何其优越,而我居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那你就做一辈子牧羊女吧。」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跑了出去。
……
如朵夫人所说,汉使在匈奴王帐待了半个月,我连汉使的边都摸不到。
刘豹下了死命令,不允许王帐任何汉人接触汉使。
在他们离开那天,我带着我的短笳,在离车队不远的冰川旁,吹奏起了故乡的乐曲。
我的腰间放着一把短刀,在他们彻底离开之前,我会结束这一切,让我的魂魄跟着车队回家。
在最后一个音结束后,我正准备拿出短刀,却被一股蛮力夺过。
「蔡琰,你敢死?!」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放开。」
「我马上就要做匈奴王了,我可以让你做我的阏氏。」
「放开。」
刘豹捏着我的脸让我看向他,几年过去,他的脸更加刚毅了,属于匈奴人的那部分血脉占据了上风,比我当年初见的左贤王更加阴郁孤悍。
「你想都别想。」
刘豹将我扛回了营帐,撕扯开我的衣裳,急不可待地与我结合。
我发疯了一般踢他咬他,嘴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
他用肩膀压着我的腿,不知餍足地索取着,滚烫的汗水滴到我身上,我却冷到如坠寒冰地狱。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蔡琰,你是我的」……
「永远都是」……
30
我又怀孕了。
老天爷真是很会开玩笑。
匈奴王位已如探囊取物,刘豹行事也没有顾忌,他破例让我一个汉女留在他的营帐,朵夫人为了讨好他,甚至还帮他遮掩,那些日子我没日没夜地和他在一起,很快便再次有孕。
当我又一次孕吐时,他抓着我的手把我带到马场,指给我看。
「那是溪秀,是我们的儿子,他身体弱小,但是骑射很好,远超几位兄长。」
他的神情是那么骄傲,仿佛在溪秀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同样是汉人女奴与匈奴王所生,同样身体瘦弱,同样努力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