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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确定没什么危险才找了个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
「蔡夫人,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吧。」
「好,今晚麻烦你了。」
半晌无话,曹彰忽地跟我说:「父亲这些年寻了你许久,陆续派出了很多人,都没有消息,好不容易接你回去,叮嘱我不容有失。」
我明白他是在解释,心里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那后来是怎么找到我的消息的?刘豹这些年一直不许王帐里汉人的消息传出去。」
「说来也凑巧极了,有一次父亲让伶人弹一首曲子,众人都没听过,有个属臣说他曾在出使匈奴时隐约听过,但不是琴声,也不知道是谁演奏的。父亲派了许多密探到匈奴,打听到左贤王有个汉人姬妾姓蔡,才确定是你。」
原来是那次……
是我在冰川旁绝望地吹奏的那次,眼睁睁看着汉使的车队离开,刘豹禁锢着我告诉我永远都别想走。
那支曲子,就是我出嫁前那个雪夜,未曾给师哥弹完的那首。
原来他知道,也一直记得。
「你……哭了?」
我急忙擦了擦眼泪站起来,「我们回去吧。」
谁知道起来得太急,脚下的树枝腐朽得严重,已经空了,我一脚踩进去,脚腕处扎进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疼得我惊呼。
「怎么了?」
曹彰急忙过来,看见我脚陷在树根处,蹲下身子检查了一番。我想把脚抽出来,他忙说:「先别急,我来弄!」
他握住我的脚踝,卡着周围的树根向两边,再慢慢把我的脚踝抽出来,「好像在流血,可能是被里面的碎石扎破了。」
我试了试踩在地上,除了脚踝处的疼痛外,并没有扭伤,「那我们回去处理伤口。」
「你还能走?」
「应该能……曹彰!」
曹彰没等我说完,直接将我折腰扛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放心,没人看到。」
「你……」
「难不成我还要和你走回去?那你的脚都要废了。」
「可是这样……」我气得不知道怎么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曹彰!」
「我又不怕人说。」
曹彰走得很快,几乎比来时快了三倍的速度回去的,到了门口他才把我放下,「你先进去,我等会儿再回。」
「少将军这会儿倒怕人看见了?」
「我说你这女人真是麻烦,那我就与你一起进去,看谁名声有损。」
我只能喘匀了气再往里走,刚走两步却突然发现袖子里空空的,「我的短笳不见了,可能落在路上了。」
「一个短笳而已,以后再买一个就是。」
「不行,那个不一样,我要去找。」
见我又要转身,曹彰明显生气了,「蔡琰,你烦不烦啊!」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泄气般地转身,一边走一边说:「算我倒霉,你先回去,我去给你找。你别跟过来哦,跟来的话我就把你扛回你房间去。」
「曹彰……」
「又怎么了!」
「麻烦你了,那个短笳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