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
见他正在气头上,办公室主任只得呐呐地应了。
她坐在这个位置,不上不下,里外不是人。
改单休的通知校对了两三遍,她都不该拿去给夜总过目。
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无语的事,她盯着屏幕委屈地想哭。
想当初夜董事长夜沁芳还在做经理的时候,不知道给大家伙争取了多少福利,产假哺乳假都是行业内最高的。
桌上轻叩两声,她泪眼朦胧地抬起头。
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却因为眼角几丝岁月的细纹显得的庄重不可侵犯。
「哭什么?」夜沁芳蹙眉问,她身后只跟着一个助理,低调地不像话,「下班了还不回家?」
主任连忙擦擦眼泪,起身说:「夜董,手头还有一点事没做完。」
「记得提加班单。」夜沁芳没再深究,只是走之前回头轻描淡写说:「你爸的病要实在撑不下去了可以跟我打申请。」
主任连连道谢,光是行政部上上下下就有百来号人,夜董却还记得所有员工的基本情况。
眼瞅着夜董走向总裁办公室,她心底忽然起了一点幸灾乐祸的坏心思。
毕竟她走之前透过背后玻璃幕墙反射,看见总裁正在浏览治疗不孕不育的莆田系医院网站。
门一开,夜占霆的怒吼扑面而来:「我是临夜唯一的继承人!要是影响到生育没有儿子继承夜家,你担待得起吗?」
江珩低头站在办公桌前,「同意书已经送到医院,手术也安排在下周三,这时候反悔对简小姐是不是太残忍了?」
夜占霆青筋暴起,见夜沁芳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立刻噤声,向后靠在老板椅上头撇向一边。
夜沁芳只听到「唯一的继承人」五个字,再联系今天劳动局打来的一通电话,讥笑道:「临夜破产清盘了?还是你爷爷魂归西天了?让你在办公室对着职员瞎嚷嚷?」
「姑姑。」夜占霆梗着脖子喊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夜沁芳坐在一旁沙发上,双腿交叠,眼底全是轻蔑:「前两天被你无端开除的实习生上劳动局把你告了,我不来这事第二天就得上新闻。临夜没有被处罚过一次,怎么,你想当第一个往我脸上泼脏水的人?」
「她怎么敢!」夜占霆脸色一变,随即他无所谓说,「她不就是想要钱吗?给点钱不就完事了吗?」
夜沁芳怒极反笑:「真是个好点子啊夜占霆……夜家倒了八辈子霉,祖坟发大水了生出你这么个蠢货!临夜连续十年被评为最佳雇主,头一次开除员工不给赔偿金还开出侮辱性工作证明。」
她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吊儿郎当的二世祖侄子:「录音、打卡证明被那个实习生全部放在了短视频平台上,就算后台限流目前也突破了十万赞,资本不是万能的,媒体和社会舆论不会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说着,她看了一眼一旁将自己隐蔽在阴影中的江珩,捕捉到他嘴角眉梢的一点笑意。
「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