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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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倒是真不远,紧跑慢跑地往祠堂赶,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整个村儿里没一点儿动静,跟个死村子一样。 我跑了十来分钟,越跑眼巴前越黑,正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路,眼见着前头有了光亮,依稀看到个小院。 院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能隐约能见着一圈围栏,围栏围着一方池塘,池塘里满是臭烘烘的绿水,一座石桥架在池塘上,通往小院正房,正是自恋狂厂长白天带我们来过的那个祠堂! 我没敢硬闯,佝偻个身子慢慢地朝着祠堂门口摸,摸到门边才知道又是白费了工夫,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也不知道这个村子是不是平时没外人来,走哪儿都一副夜不闭户的遗风旧俗。 村里没声响,这里声响倒是不小,我还没进门,隐约就听见祠堂堂屋里头传来轰隆隆的闷响声,跟开了什么机器似的。 我悄没声进了院子,摸着石桥过了池塘。 这池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泛着一股子臭味儿,我用手掩住鼻子,可这臭味儿还是止不住地往鼻子眼儿里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老觉着这股臭味儿跟舞蹈生和宋哈娜身上的味儿有点像。 这桥不稳当,我不敢停留,两三步过了桥,眼前就是堂屋。 我大气不敢喘踮起脚尖走了两三步,摸到屋子的墙根底下,离着屋子近了,就听那屋里的声音更大了,还是那轰隆隆的响声,依稀跟开拖拉机的声音有点相似,不过比拖拉机的声音大得多,震得我耳朵隐隐有点儿疼,感觉脚下的地也跟着轰隆隆地震。 轰隆隆的机器声里,我隐约还听到了几声模特的叫骂声,知道来对了地方。 外头黑漆漆的,可这祠堂正午开着灯,有光。 我顺着墙根溜了窗户底下,可能是晚上有点热,这堂屋恰好没关窗户,我悄悄冒了个头,扒着窗台向屋里头看去,一看之下目瞪口呆地愣了足足一分钟! 这哪是什么祠堂,分明是个小型加工车间! 这堂屋挺宽敞,看着得有个百十来平,四周摆满了货架,每个货架少说得有五六层,上头摞着一层层的大培养皿,我隔得有点远,也看不清培养皿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 一架机器正摆在堂屋中心,轰隆隆地开着,出声音的正是这个机器。 这机器不小,得有个三分之一屋子大小,造型吧有点奇怪,就跟个大型绞肉机一样,可又比平时见的绞肉机复杂许多。 我从没在工厂里干过,对这种制造机器不熟,只能看出个大概。 这机器最头上大概是个进料口,像个又高又宽的台子,顺着进料口往下看,中间还有几个组成部分,似乎是碾压、搅拌、加工之类的部件,最末尾是个长长的大粗管子,似乎是出料的地方。 模特正坐在那喂料口上,嗷嗷地骂着。 我一看模特,头又是嗡地一炸,要不是模特这骂人的劲头儿还在,我险些认不出这尊大神来。 模特现在这扮相比起舞蹈生和宋哈娜也好不哪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