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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献殷勤,搬了把椅子过去。
「蹲久了会导致血管压力增高回流不畅,引起静脉血液淤积。」
「然后呢?」
「……会脚麻。」
池骋抬头看我:「王小姐,我家的事还得麻烦你帮忙。」
我心道完了完了,被他发现了,脱口而出:「什么钱,我可没钱。」
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不是他妹妹的事。
池骋家是真富裕,他爷爷叫池昌海,是有名的企业家,家里搞房地产生意。
但这富三代家里最近出了挺多状况,年前他老爹斥巨资搞了个度假山庄项目,开工仪式过后,第一天就出了岔子。
先是山体塌方死了几个工人,再后来工地被警方封锁,说是城里发生了凶杀案,凶手在此处抛了尸。
然后真的在工地上找到几具尸骸,特别惨,血液流干,脑袋全都不见了。
全城轰动。
要不说屋漏偏逢连夜雨,紧接着他家股市大跌,妹妹的驴友团出了事。
老爹多重打击下中风了。
他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一直住在沪城养病,家里人都瞒着不说。
然后他妈在医院照顾他爸,他在医院照顾他妹,相恋多年的女朋友觉得他家不行了,拍拍屁股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我安慰他:「别难过,凡事不能看表面,你女朋友说不定是体贴你,怕你压力太大照顾不过来,所以才跟别人跑了。」
「……谢谢你。」
「不客气,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我们可是大好银。」
池骋走后,我给张大头打了电话:「你不是说峰山没问题吗,你个大傻 X!」
他们家的项目在省城郊外峰山,出事的时候报纸上都登了的,当时我也觉得不对劲,让大头去了一趟。
我觉得我要找的飞头獠子就藏在那里。
池骋说,山体塌方时死了几个工人,还有几个受伤的,其中有个叫顾大海的后来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池骋去看过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糙老爷们,掐着兰花指,嗓音柔媚,神情娇羞地唱戏:
「奴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就这么疯疯癫癫地唱了几日,然后在一个晚上悄无声息地死掉了。
顾大海死的那天他女儿刚好去看他,他那天很安静,吃着女儿带去的烧鸡,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叹了句——
「这世道变化得真让人害怕啊。」
说话时,他的声音是个女腔,意味深长。
张大头来找我的时候,心有余悸:「也就是说我去峰山的时候,那飞头獠子可能就躲在暗处看着我,姑奶奶呀,我可真是命大福大。」
我说:「怕什么,那妖物功力不比从前,我还在你身上施了咒,一有问题我立刻穿镜去救你。」
大头幽幽地说:「万一那镜子把你送去不周山呢?」
我一听,也幽幽地说:「……放心,我以后会多给你烧点纸钱。」
当天晚上,我就去了峰山。
说来也是好笑,找了那么久的飞头獠子,却不知她竟然也在等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