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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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脑,让大脑无法承载! 我觉得我快要发狂了,我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却也无法遏止这种入脑的痛苦随着时间流逝而成倍加剧。 然而,我跟李洁的这种状态,却被一声清脆的枪响给制止了: 「砰!」 当然,伴随而来的还有峰哥的一声尖叫。 他倒地了。 咒语,自然也被中断了。 我的头痛戛然而止。 我抬起头,看到关德辉居然站得笔直,他一手抱着盒子,一手举着一把粗糙得像是自制的手枪。 他一改严肃的表情,此刻居然笑意盈盈地说着话: 「峰哥,我果然没猜错,你真的能通过这个恶灵去吸取别人的寿命?只不过,就算寿命再长,被打死了也一样会死,对吗?」 峰哥捂住流血不止的大腿,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会没事?你… 你到底……?」 我也觉得奇怪。 关德辉似乎完全不受诅咒影响。 为什么? 关德辉止住了笑容,反而问道: 「峰哥,你看着我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某人?」 峰哥一边捂着大腿的枪伤,一边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关德辉。 但明显,他想不起来。 关德辉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喃喃说道: 「果然想不起来,果然她只是你众多受害者中…… 不起眼的那个,是吗?」 峰哥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他妈到底是谁?」 「十二年前,你弄死了一个叫叶文清的女人……」 提到这个名字,关德辉的表情开始变得平静而哀伤。 他缓缓地,把他的故事说了出来…… 关德辉的父亲,是个喝酒赌博家暴的畜生,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亲眼看见了父亲的种种暴行—— 他的父亲,永远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他在家里出现,也从不关心殷勤工作养活这个家的母亲,而是大吼大叫要吃要喝,还伸手要钱。 不从,就打。 巴掌,拳头都是小事,扫帚板凳也是家常便饭。 母亲的脸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然而关德辉知道,她不从的原因,就是因为留着钱给他生活给他上学。 他非常憎恨自己的父亲! 他不止一次产生了离家出走的想法,但是他知道,他要做的不是离开家,而是要让父亲那个禽兽,离开这个家。 但这种恶心的人就像小鬼,纠缠上你之后完全脱不了身,他还扬言,敢提离婚他就把母亲打死,把儿子也打死,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母亲为了他,也一直在忍让。 但关德辉早就受不了了。 而禽兽父亲却还读不懂这个儿子眼里藏着的愤怒…… 他对母亲的打骂越发升级,恐怖得让关德辉都觉得,母亲在这样的环境中是生不如死! 死了至少一了百了,活着就是无穷无尽地受罪。 所以…… 在那个平静的夜晚,关德辉把买来的头孢胶囊一一打开,小心翼翼地掺进了那瓶白酒里面。 那个夜,很平静。 父亲不出所料地沉睡在梦中,并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