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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
他突然造访,且语气不善的样子,沈棠宁吓得心口猛地一跳。说罢,心脏还在砰砰动着,她深吸口气,抬头小心地看向谢瞻。
他肯来看望她,关心孩子如何,心里其实也是念着这个孩子的吧?
谢瞻察觉到她的目光,飞快地侧过脸盯住她,眯了眯狭长的凤眼。
沈棠宁忙又低下头。
想了想,鼓足勇气说道:“它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我刚怀它的时候,听说刚有身子的妇人多少都会有些反应,或是呕吐,或是食欲不振,或是浑身乏力,但是它直到现在都一点没折腾我,连大夫也说,这个孩子生来就乖巧。”
她说话时轻言细语,垂着长长的睫毛,露出耳后一截莹润的肌肤,在明烛的映照下瓷白得宛如一块盈盈暖玉。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无论你跟她说什么,她都不卑不亢地回你。
谢瞻忽觉得有些烦躁,也有些无趣,转而看着窗外,又喝了两口茶道:“孩子都没生,能看出什么脾性,奉承你都听不出来。”
沈棠宁轻声道:“就算是奉承,这话也是好听的,大凡夫妻生儿育女,都希望孩子们能孝顺懂事。”
“那你也得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三天两头生病,不知道还以为我谢家苛待了你!”
她说一句,他便要顶她一句。
沈棠宁抿紧唇。
她把偏过脸去,耳旁落下两缕鸦浓的发,片刻后道:“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好好养胎,不会再给夫人添麻烦了。”
说完这些话,屋里就沉默了下来。
沈棠宁原本就是个极温柔安静的性子,谢瞻又不喜欢她,两人坐在一起除了聊孩子似乎无话可说。
沈棠宁带进谢家的另一个丫鬟揽月在门外听了许久,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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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之所以千方百计把沈棠宁嫁进谢家,为的就是想用侄女拢住这位谢世子的心,待日后有用之时,侄女随便给谢世子吹口枕边风,便是从嘴边下漏出来的,都够平宁侯府和郭家吃香喝辣了。
就算谢瞻对沈棠宁没有感情,情分都是处出来的,沈棠宁生得又花容月貌,想要抓住男人的心简直易如反掌。
好不容易谢瞻来了一次,奈何沈棠宁自己不主动,揽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一横,索性接着倒茶的籍口打帘走了进去。
“世子爷,您可知道我们世子夫人为何生病呀?她天天盼,夜夜盼,盼您盼得夜里都睡不香,岂能不病倒?不过当您的面,不好意思说罢了,阿弥陀佛,今晚总算是把您给盼过来了!您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您今晚就在这里歇下了?”
揽月一面笑盈盈地说着,一面把谢瞻面前茶水斟满,姿态娇柔。
盼得夜里睡不着,盼得害了病?
谢瞻瞥了沈棠宁一眼。
沈棠宁风寒初愈,她原本便生得弱不禁风,这一病人又瘦了些,下颌尖尖,衬得一双杏眼乌圆黑浓,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