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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里早就应该被抹去的男人吗?
沈棠宁半梦半醒间,忽觉心口一疼,心口沉闷闷,似覆了顶巨石般。
“圆儿……”
她喃喃,不舒服地推了推,以为是女儿,殊不知那趴着的哪里是个小婴儿,分明是头食素久旷的雄狼,今日终于能开荤,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大饱一餐,狼眼里冒着精芒绿光。
她初嫁过来时,身子仍是少女的曲线,纤瘦轻盈,今时今日,她是他的妇人,褪去了少女的青涩,他竟都有些拢不过来了……
到底不是花丛久战的老手,谢瞻很快就遇到了他的第一个阻碍。
沈棠宁今日身上穿的,是件鹅黄色的小衣,系带交缠着挂在她的后颈和腰身上,将她衬得她肤白雪柔。
谢瞻看也没看,伸手就迫不及待地去扯,以为便能扯落,谁曾想那几根带子转眼竟在他手中打成了死结。
明明都是小衣,怎么这条就这么难解?
任是谢瞻绝顶聪明也也想不到,女孩子的小衣不止一种,偏他那日偷偷顺走的那条是最好解的抹胸,眼下这条却是最棘手的肚兜儿。
越急越解不开,谢瞻深吸口气,尽量屏住自己粗重呼吸,不惊到沈棠宁,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滴落,打湿大红色的双鸾合欢枕,“啪”的一声,轻轻地滴在沈棠宁的眼皮上。
沈棠宁眼睫颤了颤,她被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难受地哼哼起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身上的那个人。
谢瞻猛地抬起头,恰好沈棠宁睁开了眼,眼眸秋水湛湛,睁大了茫然地看着他,似在辨认他是谁。
……
沈棠宁终于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身上不知怎的黏糊糊的,浑身也燥热。
她胡乱去扯身上的衣服,摸到一片湿凉,低头去看,衣衫凌乱地套在她的身上,小衣紧贴着她的肌肤,不知怎的湿透了,留下几道暗红色的水渍。
今夕何夕?头重脚轻,沈棠宁费力撑起身子,床头点着盏小灯,屋内影影绰绰,她眯了眯眼,发现两人中间的帘子被掀到了脚底。
谢瞻不着上衣,只穿了条黑色的绸裤背对她躺着,后背隐有晶莹汗湿的痕迹,在蜜色的肌肤上闪闪发亮。
沈棠宁扯了来脚底的被子,盖到谢瞻的身上,又放下帘子,自己也盖了床被子,就困倦地沉沉睡去了。
做这一切,她几乎是不假思索。连谢瞻为何脱掉了上衣,浑身发汗,她衣衫凌乱地与他一道躺在床上都未曾多想。
她竟对他毫无防备,单纯至此……
下半夜,谢瞻再未睡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承尘。
……
沈棠宁第二日再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身旁的谢瞻早不见了踪影。
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疼欲裂。
沈棠宁精神恹恹地站在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