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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怎么能随便坐起来乱走动!”
不由分说把他拉到了干草堆上解他衣服,要去查看他的伤势。
当真是奇怪,明明昨日他这伤口还流着血,说话声都有气无力的,不过一晚,伤口却已呈现愈合的态势,看起来恢复得还相当不错。
谢瞻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野果子上的水珠,递给她道:“我是怕你一早醒来见着我要晦气,万一碍着你的眼,你日后再不许我去看女儿。”
沈棠宁哪里吃的下,见两人这般境地已是快要急得掉泪。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
虽然谢瞻告诉她,他已命人将锦书一行护送到了安全地带,但是京都城如今战况如何,娘和舅舅一家有没有逃脱宗瑁的魔爪,她仍一无所知。
就连两人如何离开这处山涧,接下来应该去哪儿都毫无头绪,怎么能不沮丧担忧。
“既来之,则安之,你不吃饭,咱们现在也飞不出这座大山。”
谢瞻把果子塞到她的手里,告诉他自己刚刚观察到的情况,怕她担心,便并未说明京都城已沦丧敌手。
“赶紧吃吧,宗瑁已经在搜人了,吃饱了我们才有力气赶路。”
沈棠宁才勉强吃了两个。
这果子倒是酸甜可口,且个头都不小,相比起昨日她摘的几个酸涩无味的果子,真犹如珍馐美味般。
“我吃饱了,你吃这几个吧,我吃不了这么多。”她把剩下的果子推给他
谢瞻却硬是往她嘴里又塞了一个。
“别废话,叫你吃你就吃,我在路上早就吃过了。”
沈棠宁听他如是说,便闭口不言了。
吃完果子后小心问他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去哪儿,还回京都城吗?”
“先不回了。”
谢瞻把剩下的果子包好揣进了怀里ῳ*。
“去灵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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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谢瞻踩灭了火堆,用刀砍了些灌木草丛堆在山洞旁,直到完全看不见山洞的入口才牵着沈棠宁的手离开。
山中丛林密布,宗瑁一时半刻也寻不到两人的身影,沈棠宁不知谢瞻
是如何判断的方向,见他时而去观察溪流,时而抬头望向天空。
有时往某个方向走了足有一炷香,又扭头向相反的反向走,一面走还一面掩盖两人走路的痕迹,便猜测他是在迷惑宗瑁。
她也不敢多问,谢瞻怎么做,她便学着怎么做。
走了大约有两个时辰,终于见到不远处隐约有一条平直的道路。
那应当是官道,说明两人方向没有走错。
但走官道太危险,谢瞻便毫不犹豫换了另一个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沈棠宁早就精疲力竭,头晕眼花,渐渐追不上谢瞻。
谢瞻察觉到了她的力不从心,手一伸,不顾她的反对将她直接背到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