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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淫威,或是害怕他们是叛军,都不敢收留。
白天谢瞻已经安排人先行送走了一部分老弱病残的百姓,大家都围坐在一起啃着手中的干粮,这时便是送来珍馐山珍,想来也是索然无味。
本朝自成祖皇帝起,从南京北迁京师,为的是守住国门,因此大凡京中贵女几乎没人不会骑马,连沈棠宁也不例外。
年幼的时候,父亲沈弘彰为了逗她开心会亲自抱她上马玩儿,后来长大成人,身体不太好,沈棠宁骑马的次数便渐渐屈指可数了。
连着三日骑马,她的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出了血,只是不欲被人知晓,夜里趁着大家休息的一个时辰,强忍着疼偷偷寻了个没人的地方上了点药。
回营地的时候,看见谢瞻站在一棵树底下,
似乎是在等她。
沈棠宁加快步子走过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谢瞻说道:“睡不着,我们走走吧。”
沈棠宁还想说什么,谢瞻已是握住了她的手,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直接将她拉上了马。
“还有两刻钟的时间,跟我去一个地方。”
……
沈棠宁闭上眼睛,感觉到夜风从脸颊两旁轻柔地吹过,好像能够驱散一整日赶路的疲惫。
“还疼吗?”他在她耳旁轻声问。
“用了你给的药膏,早就不疼了。”
沈棠宁以为他问的是那日被蛇咬伤的伤口。
谢瞻不置可否,默了片刻,。
“骑马时打开膝盖,不要紧贴着马身,还有,衣服穿轻薄些,你整日穿这么厚,自然大腿都磨破了。”
沈棠宁惊讶地侧过脸去,四周向后不断后退的树木中,谢瞻朝她呲牙一笑,月光下,那口牙白得刺眼。
沈棠宁涨红了脸,他……他该不会都看见了吧?气得她朝着他胸口就捶了过去。
谢瞻哈哈大笑。
不知跑到了何处,谢瞻顿住马。
两人下了马,在水边慢慢走着。
水边的芦苇丛在风中轻轻荡着,不远处月光皎皎,星河低垂,在静谧中缓缓流淌,美得宛如一幅夜景画卷。
“从年幼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不靠家族封荫报效国家,凭一己之力成为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就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谢瞻低沉的声音飘散在夜风中。
“你已经是了。”沈棠宁说道。
谢瞻却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他还想要保护谁呢?
以他的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保护不了的人吗?
沈棠宁不懂。
“团儿,你如今还在怪我吗?”谢瞻忽然抬起头,神情极为认真地问她。
沈棠宁怔住了,沉默下来。
曾经,她自然是非常非常介意的,以至于成为了她心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