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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舅舅一家的平安,写好了信,她总算是落下心中一件大事。
只是一想到还在襁褓中吃奶的女儿,心里又忍不住思念担心起来,连饭都吃不下去,趴在桌上郁郁寡欢。
“夫人不好了!”
丫鬟着急忙慌地冲进来道:“您快去看看吧,谢将军他快不行了!”
沈棠宁腾得站了起来,向外面跑去。
进屋看见卢坤义一脸哀色地站在谢瞻的床边,而床上的谢瞻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正在给谢瞻把脉,一时闭着眼睛皱起眉头,一时捋着胡须长吁短叹。
“大夫,他……他还有多久了?”沈棠宁问。
老大夫睁眼刚要回答,闻言愣了一下,吃惊地看向卢坤义。
卢坤义哪里料到他让丫鬟去通知沈棠宁,说她家主子病得很严重,叫她赶紧过来看看,碧玉没领会卢坤义的意思,自作主张往重了说,直接说谢瞻人不行了。
卢坤义赶紧挤了下眼睛,老大夫也不懂卢坤义是啥意思,“哦哦”着支吾两声道:“有些重……唔……其实倒没那么重……但说实话也挺重的……唉,老朽的意思是,呃……”
老大夫挠挠头,干脆说了实话道:“谢夫人是吧?谢将军身上受的伤本来没那么重,身上那两处贯穿伤,但凡位置再偏一指甲盖儿,都要戳到心口和肺上了,但他不好好养伤,元气虚脱,肝火旺盛,肩膀和大腿内侧的几处均有些发炎,再这样下去可是于伤势恢复不利,待会儿我开几贴内服外用的药,望夫人多劝谏将军一二,莫再动肝火了!”
“那他何时能醒?”沈棠宁担心地问。
“给他灌碗参汤,差不多一两个时辰吧。”老大夫说道。
老大夫开完药后,看着差不多的卢坤义便见好就收,悄悄退了下去。
沈棠宁吩咐丫鬟们去煎了参汤和药,等人都走了,把谢瞻上半身的绷带都轻轻解了下来,果见伤口恢复得很差,有几处也有不同程度的发炎流脓。
真不知道这人整日哪里来那么大的肝火。
说起来,他有时发怒的点她真不能理解,当时在济南城留守驻扎的最高军政长官便是萧砚,而她唯一认识的也只有萧砚,不求萧砚去援救他,难道要她眼睁睁看他死吗?
沈棠宁帮他给上半身重新擦拭换好药后,想到老大夫说他大腿内侧也有些发炎,犹豫了一下,还是出门去叫了他的侍卫过来。
那些侍卫早就被卢坤义叮嘱过了,一个个苦着脸摆手道:“夫人,我们一群大老粗也不是小厮丫鬟,实在笨手拙脚得很,今早帮谢将军换药,还因下手太重被谢将军责备了好一番,夫人您菩萨心肠,还望您能体恤则个!”
这说的倒也是实话,别看谢瞻年纪轻轻的,平日里会与将士们同桌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