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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宁指着沈芳容那张恶毒的脸,一时气血攻心,却因太久没有进过一滴水米,头晕目眩,终于支撑不住又倒在了床上。
“既然你如此恨我,我死了你岂不是得偿所愿?”
沈芳容命人把殿门重新锁上,隔着殿门,她冷酷的话语一字一句地传入了沈棠宁耳中。
“因为我太知道,让你这样屈辱地活着,委身一个你最厌恶的男人,会比让你死了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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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离开河北时颇为仓促,幸有郭尚等人严守河北南侧防线,以防张元伦反扑。
而张元伦的主力部队先前被谢瞻打得落花流水,但凡对战无不屡战屡败,军中几乎人人闻谢瞻名声丧胆,对反扑一事有心无力。
故纵使这段时间是张元伦收回河北所占失地的最佳时机,士气低迷,他也不得不狼狈逃去河南,退守河南开封府。
却说谢瞻拒婚朱仪君后从京都一路星夜疾驰赶往河北顺德,十日之后到达顺德,从长忠口中得到的却是沈棠宁被掳走的消息。
以及,她给留给他的一封和离书。
沈棠宁告诉长忠,说她不想耽误谢瞻的前程,担心他不愿娶公主,所以给谢瞻留了一封信劝说,希望长忠能够保守秘密,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谢璁也命长忠护送沈棠宁去琅琊,并严令他不许传信给谢瞻,长忠觉得尚主是好事,就答应了沈棠宁的请求,谁知沈棠宁根本就是骗他。
那不是劝和信,而是一封和离书!
长忠懊悔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沈棠宁会直接和离,跪地愧疚道:“是属下看丢了夫人,全怪属下识人不清,疏忽职守,如今万死莫能赎罪!”
谢瞻把和离书死死揉成一团,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万年寒霜。
“事已至此,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卢坤义在一旁诧异道:“你说是谢夫人的堂妹劫走了谢夫人,可这一个弱女子,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放火劫人?”
长忠同样不解,思忖片刻,忽又想到一事,忙将沈棠宁那次险些被拍花子掳走之事告诉了谢瞻。
“世子,莫非是那些契人干的?”但若真是契人所为,他们又何苦费力又救下夫人?
谢瞻却闭目道:“不必猜了,那些人根本不是拍花子。”
除了那个人,他真想不到还有谁能如此无耻下作,如此对沈棠宁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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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行宫中,歌声靡靡,舞姬们个个身段窈窕,眼神妩媚,摇摆之间香风阵阵,环佩叮当。
宗瑁看得入迷,扭头却见沈棠宁长睫低垂,目光呆呆不知盯向何处,突然拍了拍手。
等众人都看向他的时候,他微微一笑。
“来人,把她们全都拉出去砍了!”
舞姬们顿时都花容失色,纷纷跪在地上哭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