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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你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
沈棠宁不停地挣扎捶打着宗缙。
宗缙冷笑道:“劝你省省力气,等会有你叫的时候!”
一开始沈棠宁还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后来也不知行了多久,待宗缙把她扛至一座宫殿,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到床上时,发现床上的美人已经停止了徒劳无功的挣扎,只是在闭着眼睛默默地流泪,大有逆来顺受之态。
“还以为谢夫人是什么贞洁烈女,原来也不过如此!”宗缙讥诮道。
“早在闺中时,我便听闻大王威严如山,治军有方,因有大王镇守边关,异族无不归附,心生仰慕之意,没想到今日一见,原来都是我的错想。我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大王既因夫君迁怒于我,要用我来犒军祭旗,我又如何能有拒绝的权利?”
那泪珠子挂在她浓长的睫毛上,她刚一开口,便一颗颗犹如珍珠般顺着脸颊滚落了下去。
这世上大约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拒绝得了一个美丽女人的赞美和哀怨的控诉,即使这个女人是他死对头的妻子。
她泛红的眼眶,一字字句句的低语柔声,默然无语的哭泣,恰到好处地浇灭了男人来时满腔的怒火。
宗缙面色稍霁,冷冷哼道:“谢夫人,你莫怪朕不怜香惜玉,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当初嫁错了人,你便是当初嫁给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必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沈棠宁心中微松了口气。
他跪坐起来,恳求他道:“大王,您也有父母儿女,妾亦有母亲女儿,倘若您心中还有一丝怜悯,求您赐妾一个体面的死法。”
宗缙抬起她的下巴,目不错珠地盯着她道:“谢夫人,你也可以不用死,只要你愿意。”
他的食指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慢慢下滑,一面感叹眼前女子肌肤如凝脂般的细滑,一面低低笑了起来。
这样绝世的美人,杀了实在太过可惜。
“谢夫人,谢临远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他怎懂得怜香惜玉,体贴美人,一定叫你深闺寂寞了许久吧?你若跟了朕,朕日后绝不会亏待你。”
沈棠宁颤声道:“你,你明知宗瑁他对我……”
宗缙手中顿了一下,淡淡道:“那个畜生,屡次以下犯上,终
有一日朕要废了他!”
沈棠宁刚燃起的希望,彻底灰飞烟灭。
他的手每过一处都令沈棠宁毛骨悚然,几欲作呕。
眼看着那双脏手伸到了自己腰间的系带上,沈棠宁的心跳都要出了嗓子眼。她强忍住想要皱眉去躲的欲望,屏住呼吸闭上双眼,攥紧了手中的碎瓷片——
那是适才在殿中宴席中从宗瑁摔碎的狼藉中偷偷拾得的。
她的父亲十五年前为了保家卫国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