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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牵着沈棠宁的手进门,一面吩咐人去准备晚膳,一面叫丫鬟去端热茶热水供沈棠宁梳洗清洁,忙前忙后招左呼右的模样,沈棠宁都不好意思了。
“阿瞻,我这次来是有事要与你商议。”
用完晚膳,沈棠宁便说道。
“你说。”谢瞻示意丫鬟小厮都退了下去。
沈棠宁仍不放心的模样,又亲自去把窗户也关上,走到谢瞻身边坐下。
两人离得很近,她刚靠过来,谢瞻便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独属于她的芬芳甜香。
此时此刻,谢瞻的眼中便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个小女人。
她细语柔声地开了口,她的眼光流转,杏眼似水,瞳仁里倒映出他的影子,他的目光紧紧地看着她湿润的红唇一张一合……
“你说什么,你让我与契人和谈?!”
反应过来她说的话,谢瞻浑身血一冷,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棠宁,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沈棠宁没想到,谢瞻听了这话反应会这么大。
紧接着,她便眼睁睁看着男人面上的柔情之色便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绷得死死的唇角,以及他愈发阴沉的脸色。
这样的谢瞻,显然已经是在发怒的边缘了。
沈棠宁竭力压下心中的不安,“阿瞻,我知你一时恐怕难以接受,我自然不是强求你原谅那些契人,我只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并不是所有的契人都是你的仇敌,他们中也有人想……”
“住口!”
谢瞻双手紧攥,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寒霜,直到沈棠宁说到“并不是所有地契人都是你的仇敌”那句话时霍然起身喝断。
他冷冷俯视着她说道:“沈棠宁,你别以为我谢瞻救过你几次,骨头都轻了,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妄想来左右我的决定,如果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明天就给我滚回京都城!”
说罢摔门而去。
良久,沈棠宁起身走到门边,默默看着一望无际的夜色,咳嗽了几声。
锦书走过来,心疼地给她披上了厚衣。
“这些都是男人们的事情,您何苦要缆下这桩苦差事,自己身上还病着,就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劝说世子,结果呢,人家根本不领情,吃力不讨好。”
沈棠宁摇了摇头。
她的父亲沈弘彰,就是死在北伐的战争之中。
那场战争,让她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也让一个家庭从此支离破碎。
她太知道和平的意义。
对于谢瞻而言,他难以接受,她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她和谢瞻终究不同,她希望付出更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和平。倘若谢瞻不愿,亦是无可厚非。
许是因为连日的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