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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陪着沈棠宁守了一天一夜,晚上睡觉就躺在旁边的将就了一晚。
翌日一早卢坤义打发人来找谢瞻,让他去看看新做的攻城器械如何。
谢瞻回来给沈棠宁擦了手脸,喂了她一点水。
昨夜烧就退了,大夫说烧退了人就能醒了。
谢瞻专注地看着床上的沈棠宁。
闪耀着淡淡金色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细弯的眉,长长的睫毛乖巧地卷翘着,饱满圆润的唇瓣,苍白的脸蛋没有丝毫血色,都没有他的一只手掌大。
他伸出手,在空中勾勒出她眉眼的轮廓。
直到长忠在外面低声催促他了,谢瞻起身
在床上的人儿额头上轻轻一吻,给她掖好被子,这才悄然离去。
谢瞻离开后,半响,沈棠宁呆呆地睁开双眼,望着头顶的承尘。
抚摸着自己额间适才被他吻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他唇间的余温与温软的触感。
他,为何要吻她?
……
第64章
菱花镜中,女子脸色苍白,柳叶眉,花瓣唇,巴掌大的小脸。
一双杏眼点漆似水,即使不施粉黛,面带病容,依旧不折损她丝毫的美貌。
她蹙眉,镜中的女子眉眼间便萦绕着淡淡的哀愁与疑惑。
她托腮,镜中的女子亦托腮。
她抬手抚摸额头,镜中的女子亦……
“姑娘!”
锦书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沈棠宁心一跳,慌忙将手收回来,垂下眼帘。
虽然锦书应是没有看到早晨时谢瞻亲吻她那一幕,但沈棠宁仍是没来由的心虚。
“姑娘,您能好这么快,多亏了世子,昨个儿他可是守了您一天一夜呢,我劝他去休息他都不肯去。”
锦书一面给沈棠宁梳妆绾发,一面在一旁说道。
守了一天一夜?
“他平日里不是很忙么,你怎么还留他在这里?”她皱了皱眉,问。
锦书给沈棠宁发间别了一根并蒂莲花的玉簪,闻言忙不迭叫屈道:“冤枉!那是世子爷非要留在这伺候您,何况腿长在他的身上,奴婢还能把世子爷给抬走了不成?”
“你这促狭鬼,还学会打趣我了!”沈棠宁瞪了她一眼。
锦书就抿着唇笑。
当日,谢瞻并未回府。
锦书提议去衙门里找谢瞻,沈棠宁却摇了摇头。
“不成,这事急不得。”她说道。
谢瞻不肯来见她,说明对于和谈一事心中有他的考量。
至于是何考量,也许是因为生母的死,又或许是因为旁的缘故。
不论是什么原因,她都相信谢瞻绝不是那等心胸狭隘,只图眼前小情小爱的男人。
他的眼里有家有国,有肩头担负的职责,亦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想,他总会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