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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在温柔乡中,记不起来还吃没吃饭了,见怀中妻子一副懒懒的不胜之态,似乎还有些恼恨他的孟浪,不大爱搭理他,他自然是诚恳认错,抱在怀中又亲又哄。
至于下次还会不会再犯,那就不能保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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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秦王路过平凉,想到谢瞻曾去信给他说有一事相求。
秦王兴致冲冲地过去了。
谢瞻在城门口亲自迎接他,请他去家中吃酒,为他践行。
秦王受宠若惊,见他似乎和平日不大一样,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颇为诧异,实在忍不住,席间询问道:“临远,你今日如此欢欣,莫非是遇上了大喜事?”
经过榆林和谈之后,秦王与谢瞻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平日以字相称。
谢瞻轻咳一声,嘴角的弧度硬是被他给压下去了。
“殿下尝尝这道芋煨白菜。”
秦王笑道:“都是自家人,嫂夫人既在,何不邀她一道同饮?我素听闻嫂夫人是个风雅之人。”
“她不过是识得几个字,会画几幅画,弹几首不成调的曲子罢了。”
嘴上说着,却指向一面墙上装裱精美的画,“这就是她画的什么山水图,那日我们乘船路过沂河时所作,看她在外面坐了一天就完成了。”
他面有得色,听得秦王嘴角一抽。
秦王欣赏片刻,深以为然道:“这画远处的山墨色极淡,近处的山层峦叠嶂,浓墨重彩,水上几叶渔家扁舟轻卷,水与天的相连之处,似有朦胧云雾缠绕。这恰到好处的留白,宛如令人置身于仙山云海之间,没个五六日我可还不完,真没想到嫂夫人的笔触如此婉约秀美!”
沈棠宁未出阁时是公认的京都第一美人,秦王盛闻其名,遗憾未曾见过真人。
在榆林时得知谢瞻身边那形影不离的小丫鬟便是沈棠宁后,秦王才觉得这京都第一美人的名号落在沈棠宁身上当真是实
至名归。
人人都道她是美人,秦王却觉得她是将门无虎女。
他很佩服沈棠宁面对察兰汗妃与契国高官执失伯都时都端庄大方,不卑不亢的气度。
自古男人桑弧蓬矢,女子却被规定不出闺阁,能跟随丈夫到前线的女子都乃女中豪杰也,秦王十分欣赏沈棠宁,言谈之间便极近赞美,盛情邀请沈棠宁出来一叙。
谢瞻的笑容,就也渐渐没初时的那般真诚了。
“她早用完了,殿下不必管她。”他淡淡地说,转而谈起了契国内政。
秦王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没再问起沈棠宁。
……
沈棠宁初到平凉之前,谢瞻把自己住的上房让给她住,自己搬到了上房斜后方的一间小院。
两人和好之后,谢瞻第二日就又搬回了上房和沈棠宁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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