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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在了案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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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宁推开简陋的木栅栏门。
院子很小,墙角堆满了不用的器具,除了正房一间屋子,院子东侧还有个极小的仓房。
她走到屋门口,刚推开门,屋子里便传来一股浓重的腐朽的潮霉味儿,迫使她掩住了自己的鼻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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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环顾,屋里的情况更好不到哪里去。
大白天屋里却黑黢黢地,没一个人,屋子中间仅摆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最东侧靠墙上陈设着一张床,床上一个枕头,一床被褥,窗下摆着脸盆木桶等日用洗漱器具。
除了这些,屋里几乎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沈棠宁将脏破的帘子拉开,门窗都打开透气,而后四处寻找灶台。
找了半天,原来灶台在那间仓房的角落里,但上面都结满了蜘蛛网,打开米粮罐子,里面也是果不其然一粒米也无。
耳旁传来女人的咳嗽声。
沈棠宁走出仓房,只见东侧的墙头下立着一个三十岁许的妇人,正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
她微微一笑,走过去轻声道:“见过夫人,敢问夫人,这家的主人何在?”
杨氏早已看呆住了。
这么一个声甜人美的美娇娘,站在这脏破的屋子里都对她是一种玷污,她找哑巴是做什么?
“这个时间,流犯们大多都在羊山修筑城墙嘞!”一道脆脆的孩童声叫道:“你找哑巴做什么呀!”
杨氏瞪了一眼儿子,“臭小子,就你多嘴!”
沈棠宁一愣,这才发现墙角上原来还趴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男孩虎头虎脑,梳着冲天辫。
女孩子扎着一个单螺髻,模样清秀可爱,与妇人有五六分相似,大眼睛痴痴地盯着她。
沈棠宁冲两个孩子莞尔一笑,柔声问男孩道:“小郎君,你口中的哑巴是谁?”
男娃笑道:“哑巴就是哑巴呀,你找的不就是哑巴嘛!”
杨氏尴尬地道:“娘子你莫听这混账浑叫,这家的主人没有名字,他一向不与我们说话,这孩子便以为他是哑巴,胡乱叫了。”
“哦,他,他不爱说话吗?”
沈棠宁勉力维持着面上的笑容。
杨氏说道:“是啊,我就说他长得人高马大,齐齐整整的,怎能不会说话!娘子你看着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儿,不知来找他作甚?”
沈棠宁说道:“我是他的娘子。”
杨氏缄默不语了。
心里咋舌道:怪道先前老头子与我说,哑巴应当是犯了大事儿才会被流放此地,果然没有猜错,否则怎会娶上一房这般美貌的娘子?
赶走了女儿和儿子,杨氏试探着问沈棠宁道:“娘子是从家中千里迢迢而来,是打算过来看一眼他,还是在此地久居?”
沈棠宁说:“夫人,我与他既缔结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