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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善,她跟着杨氏去了村里的粮油店买了一些米粮回来,杨氏又在自家的地窖里给她装了一筐的土豆和一罐子咸菜给她。
谢瞻低头把几件杨氏做给他的棉衣铺到地上,和衣躺了上去。
“我不饿,你吃吧,今晚你睡床,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沈棠宁说道:“我不走。”
“我已经跟你和离了,我们二人如今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说这个?”沈棠宁说。
谢瞻望过去。
沈棠宁从怀中取出那封他送来的和离书,当着他的面撕成了碎片,扔到地上。
“你做什么?!”
谢瞻坐起来,怒瞪着她。
沈棠宁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着。
“只要我不认,它就不管用。”
半响,谢瞻移开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又继续躺了回去。
“随你。”
他背对着她冷冷道。
过了会儿,他听到她似乎是在收拾桌碗。
接着,她关上门,吹灭了烛灯,慢慢向床的位置走了过来。
谢瞻闭上眼睛。
随后,一具温软馨香的身子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贴了过来,柔软的胸脯紧紧地贴着他僵硬的背脊,在他耳旁声音极轻地呢喃:“阿瞻,我好冷……”
谢瞻拉出她往他衣内伸来的小手。
“冷去床上睡!”
话说完,一顿。
她的手确实冻得冰凉冰凉,娇小的身子也在他背不停地打颤,瑟瑟发抖。
二月,镇江已是一片杨柳翠色,而京都城的也在逐渐回温。
辽东之寒,却堪比京都最冷的三九隆冬,她一路坐车而来,原本便娇弱多病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默了片刻,谢瞻起身将沈棠宁抱到炕上。
因为刚烧火做过饭,炕上还有余热,谢瞻脱去她的鞋袜,给她铺好床褥,盖上被ῳ*子,将她一双冻得雪白的小脚先揣进自己的怀里揉搓,等到暖
和一些了,再将那双柔荑也揣进怀里。
黑夜里,沈棠宁乖顺地任由他动作,她将身子依偎在他的胸口上,静静听着他胸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抬脸,他正低垂着眉眼为自己暖手,她忽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抹疼惜,抚摸着他嘴角旁的一道血痕问:“这里怎么划伤了,疼吗?”
她低低地说,用指尖轻轻触过他还泛着青色胡茬的唇角,冰凉滑腻的感觉令谢瞻心一颤。
他立即偏过脸,将被子给她盖好,下床躺回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谢瞻起床时,发现沈棠宁蜷缩在他的怀里,两人身上同盖着一床被子。
谢瞻小心将沈棠宁抱回床上,还未来得及再盖上被子,沈棠宁便醒了。
“阿瞻,你要走了?我昨晚锅里还给你热着粥,我去给你端过来……”
她嘤咛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