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
谢瞻放下手中的模具。
他突然一个箭步冲到黄二面前,一拳头砸到黄二的下巴上。
那一拳头揍得极有技巧,黄二仅哀嚎了半声,剩下的那半声便被口中失禁般涌出的血水堵住了。
紧接着他的小腹上也被人狠狠地凿了两三拳,这会儿他是一声儿也叫不出来了,疼得泪流满面,却只闷哼一声,“咕咚”跪倒在了地上,又惊又惧地看向谢瞻。
谢瞻的动作可谓又狠又快又急,黄二根本来不及呼救下巴就脱臼了,巡视的差役见黄二跪在地上,以为他又在偷懒,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黄二,你又作什么死,站起来干活!
”
黄二有苦难言,本来下巴和腹部就疼到他想立即死过去,差役那一鞭子,直接将他抽得脸朝地趴倒在了地上,血糊了满脸,再也站不起来。
周围有看见的犯人,纷纷被谢瞻那一套吓傻了。
在流犯营中,拳头就是硬道理,这个哑巴平日里看着是默默无声,一出手竟是个练家子,能将人高马大的黄二之流都揍得爬不起来。
众人哪里敢告发,连忙低头都装作没看见干着自己手头的活计,生怕谢瞻也过来给上一拳头。
欺负谢瞻的心思,一时也被丢到了东海大洋里。
到下午日落之时,乌金摇摇西坠,服刑结束,众人才各回各家。
谢瞻盯着自己的一步一个脚印,走了一路。
走到村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朝着昨日还生了炊烟的方向望去。
湛蓝无一丝阴翳的天空上方,除了几片色彩瑰丽的云霞与几只匆匆归林的倦鸟,空空也无。
……
一辆马车停在破旧的木门前。
男人下了车便绕到马车后,道了一声得罪,将车上的女子小心抱了下来。
那女子乌发凌乱,浑身柔弱无力,而男人的一只手则贴落在她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放在女子的后背上。
女子落地之后就踉跄着后退几步,另有一个女人来搀扶住了她,关切地问:“沈娘子,你没事吧?你脚扭伤得有些严重,慢些走。”
这两人自然便是走到镇上后又半途折返的杨氏和沈棠宁。
却说今个儿大清早天都没亮,杨氏和蔡询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外面谢瞻的拍门声给惊醒。
两口子当真佩服谢瞻的精力,昨夜听隔壁那动静闹了快一晚上,近四更时分才消停下来,叫到最后,听着沈棠宁嗓子沙哑了,哭都哭不出出来声儿,而杨氏跟蔡询也不免累极沉沉睡去,哪想到这一大早,他还能起得这么早过来叫门!
谢瞻想把沈棠宁送走,问杨氏和蔡询能不能借一辆马车,让杨氏帮忙将沈棠宁送到城里的驿站去。
也算是谢瞻走运,村子向北走接近十里地刚巧有个富贵人家的田庄子,蔡询先领着谢瞻去村长家借了辆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