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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妻子,他想要娶的应该是他谢睿真心悦慕的女子。
只是谢睿一想到这样的女子,脑海中便总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那二嫂的身影。
……
晌午时分,谢瞻下衙回了家。
门口聚集着一辆辆豪华的翠幄清油车。
“今天什么日子,家里来这么多人?”谢瞻问。
安成笑道:“主子您贵人多忘事,今儿是花朝节,咱们夫人和四夫人定了花宴请京城的贵女们上门来为七郎相看,现下几位爷正在校场上打马球赛呢!”
谢瞻“唔”了一声,进门却是没再看见那个常坐在罗汉床上的身影。
他又径直进了内室,内室也无人,唯有床上遗落了一件她常穿的那件绣海棠花的粉色小衣,随手丢在床榻边,看着像是匆忙出的门。
谢瞻捡起来嗅了嗅,趁着没人若无其事地塞进怀里。
“怎么,世子夫人也去了?”
安成在帘外回话道:“去了,您没回来前我还看见,世子夫人和咱们四姑娘手拉着手去了马球场呢!”
……
谢瞻的突然到来,在马球场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了解谢瞻的人都知道,他这人生性狂傲自负,虽身为镇国公府世子,谢家嫡子,但凡是谢家的一切聚集活动,他都极少露脸,全凭着心情行事。
“咦,二哥今天怎么会来?”谢嘉妤也有些奇怪。
沈棠宁顺着谢嘉妤的目光看过去。
彩棚搭建在校场北侧,谢瞻换了一身更精炼的窄袖短袍,从一侧的角门处昂首阔步走来,后面跟着安成和长忠两个随从,引得一众贵女不顾端庄姿态,顾目四盼。
不得不说,谢瞻的确是有骄傲的资本。
安成与长忠两人的身段在镇国公府那也是拔尖儿的,今日与谢瞻站在一处,却愈发显得谢瞻宽肩窄腰,身量挺拔,犹如鹤立鸡群一般。
一张冷峻的脸上,便是不做什么表情,已足够令众女为之倾倒。
谢瞻的目光在彩棚中逡巡过,不知是不是巧合,恰与沈棠宁对上。
“他刚刚是不是在看我!”有小娘子忙激动地道。
“你胡说,他刚明明是在看我,我们眼神儿都对上了!”另有一贵女道:“早知今日我便将唇脂涂艳些了!”
大家都兴奋地议论起来,沈棠宁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谢瞻是特意来寻她。
两人本就都不是话多之人,虽说眼下关系莫名其妙地缓和了些,平日里同住一个屋檐下,依旧不怎么交谈,尤其是那日他像是发脾气一样,生气地离开寻春小榭之后。
> 谢瞻看着沈棠宁移开了与他对视目光。
他立即顺着沈棠宁的目光看去,待看见她注视的那球场中央之人是他的好弟弟谢睿之后,面上不受控制地扭曲了一下,从长忠手中接过马缰,蓦地一跃而上,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