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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道:
「其实如今那位圣上并非先皇之女。是老夫糊涂,才让妖女惑乱皇室血脉,害得真正的女帝流落民间,吃尽苦头。」
丞相身后的白衣女子掩面啜泣,等哭够了,摆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轻声道:
「女子称帝,又怎能真如男子那般霸道强势呢?还是要守好三从四德,孝顺公婆,多依靠男子来决断,毕竟温婉乖顺才是女子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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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料到的。
丞相能找到一个贺棠,就能找到更多听命于自己的傀儡。
他带白衣女子入帝陵,冒天下之大不韪请出先皇的棺椁,滴血验亲,证明了白衣女子的尊贵血脉。
如今矛头直指女帝裴令仪。
世人皆知先皇膝下仅有一女,若白衣女子是真,那么裴令仪......
众人皆等着裴令仪下一步对策,她却屏退左右,单独召贺棠入书房议事。
......
百姓希望丞相当皇帝,丞相却并无僭越之心,坚决拥护白衣女子登基,延续皇家血脉。
六日后,裴令仪迟迟不肯滴血验亲,朝臣心生猜忌。
混乱皇家血脉乃是大事,天理不容,世家贵族无人敢为其抗争。
十日后,百位官员联名上奏裴令仪,请求其验明正身。
裴令仪已经不上朝了,奏折迟迟无人回应。
十五日,丞相顺应民意,派刑部捉拿妖女裴令仪,将其押入大牢审问。
裴令仪自知大势已去,溃逃至京郊一处山谷,跳崖自尽,尸骨无存。
第十六日,丞相拥立女帝裴扶柳登基。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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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月发生的事就如梦一样。
我甚至都没机会见裴令仪一面,她就这么死了?
她回家了是吗,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
裴扶柳登基后没推行什么新政,只是撤掉了所有女官,推翻了裴令仪的旧制。
我本该受琉河一事的牵连,是南海二十余县地方官联名上奏,为我开罪。
丞相一番斟酌,仍让我做记录女帝言行的史官。
初见裴扶柳时,她一身素服在养心殿内给婆母敬茶,听其训导。
恍惚间我以为回到了六年期,可那张脸不是故人。
我提笔记道:
【女帝跪婆母,应该是婆母想当太后,丞相想当太上皇.....】
还未记完,婆母贺王氏眸色一凛,命人将我这妖言惑众的史官拖下去。
侍卫们没人敢碰我。
贺王氏转了转眸子,扬手狠狠甩裴扶柳一巴掌。
「你为女帝,应当时刻约束身边人的言行,史官所记便是你心中所想吗?」
裴扶柳吓得浑身发颤:
「儿臣怎敢猜忌婆母啊!」
这时候,轮值的太监史官来接替我了。
他将毛笔抢走,撕了重新记:
【女帝贵为天命之女,可也终究是妻,是儿媳,女帝跪婆母,孝感动天。】
......
裴扶柳仍要嫁给丞相之子贺风。
这次大婚没出什么差错,只是大婚刚三日,朝臣们斥责女帝无子不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