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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着精巧的红玉杯,唇角一抹淡笑:
「父皇还在时,若有后妃与人私通,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贺风面色微变:
「令仪你在说什么?我待听雪如亲妹妹一般!」
都怀了你的孩子还做兄妹呐!
真欠揍!
我愤怒提笔,一时不知从哪句开始骂。
这时,女帝狠狠捏起了贺风的下巴:
「等你也拥有朕这样的权利,你就明白朕什么意思了。」
「回去好好想想。」
贺风惊讶地望着女帝,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良久,他起身愤愤离去。
女帝用帕子擦了擦手,问我如何记的。
我想了想,提笔写:
【丞相之子贺风不遵男德,失了贞洁,女帝嫌脏。】
05
女帝是丞相拥立的。
可短短几日,丞相的夫人被扇巴掌,丞相的儿子被嫌弃,婚约也推迟了,他老人家伤心,一下子就病倒了。
女帝聊表关心,顺势将国事都揽回了自己身上。
丞相震惊又欣慰,然后连夜病得起不来床,连早朝都不上了。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
盐铁乃立国之本,近来各地用盐吃紧,户部尚书急得在早朝上高谈阔论。
本该女帝开口时,工部尚书一句「陛下久居闺阁,有所不知」,把女帝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丞相在时,大臣们可不敢这样放肆。
女帝以手托腮,静静听了许久,忽然问我这一页怎么记。
我提笔写道:
【女帝不想说话,女帝觉得诸位都在放屁。】
朝堂顿时安静下来,两位尚书不敢置信地望向我。
女帝眸色一凛,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如今京城都快无盐可用了,二位大人一个主张减免盐税,一个主张兴修盐田,那私盐猖獗的事你们半个字不提啊。」
「当朕眼瞎,还是钱都进了你们的口袋?」
私盐历朝历代屡治不绝,背地里的利益牵扯甚广,爹爹在世时就告诫我少打听。
如今丞相不在,女帝竟敢挑明这些矛盾,会不会太冲动了?
下朝后思来想去,我向女帝讲了个故事。
「小时候爹爹送我一匹狼。它是狼群里最小的,于是每天给他肉吃,保护它。
若是它不听话呢,我就将它关在门外,故意让它被同类欺负。
吃几次亏,它便知道把谁当主子了。」
「陛下,小狼身处其中时,不知自己正被算计。」
女帝从软榻上抬眼瞧我,美而不妖,笑容里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与青,若我本就不是狼,我自然不用理会那些算计。」
06
我想了很久,依然不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狼,那她是谁?
......
几日之后,女帝将一篇海盐蒸馏提纯之法交给了工部尚书,命其安排人手去研究制备。
那上面写的文字很陌生,工具也从未见过,真有人能研究出来吗?
工部尚书一脸为难:
「陛下久居深闺恐怕不知,海水提出的都是粗盐,不能用。」
女帝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