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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了!臣连夜急调二十城治水官增援,加派人手巡视堤坝,与往年并无差别!实在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工部尚书郭大人专心辅佐妻子,告假已久,如今工部都是宋凯主事。
宋凯就是那位状元郎,丞相的人。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替宋凯解释道:
「今岁之天象确实与旧岁不同,各地祸事频发,会不会是人间出了阴阳逆乱之事,才引来老天震怒啊?」
女帝倏然冷笑,想听听我怎么记。
我提笔写到:
【礼部尚书认为大堤是女帝挖塌的,礼部尚书比玉皇大帝懂得多。】
朝臣们脸色很难看,礼部尚书灰溜溜闭嘴了。
好在女帝早有对策,连夜绘制出大堤设计图,命魏虞及工部尚书亲自监督修建。
「古代条件有限,不拦洪水了,先疏散下游群众。等水势平稳,你们再找机会抢修堤坝。」
半月之后,魏虞密奏了一封折子。
【大堤溃口于平瑞县,当地房屋农田尽数损毁,百姓束手无策。
唯有一位年六十女子张翠,自称饱读诗书,提出分洪入西南山谷。
然工部侍郎推演测算几日,断定张翠无知愚妇,将其赶走。
水位连日上涨,决断之际,张翠带其女,孙女等五人自制火药炸堤引流。
洪水分流,江南二十城终得保全。
次日,张翠力竭,亡于家中。
张翠之女请求为其母立碑,载入平瑞县正史。】
女帝想了想。
以渎职之罪将宋凯查办,然后应允了张翠之女。
礼部尚书知晓此事,公然在朝堂上反对:
「一介乡野妇人误打误撞炸毁了堤坝,怎能与治水救民的先贤相提并论?自古载入正史之女子,无不是对江山社稷有天大的功劳,又或是守贞一辈子,为天下妇人之表率,再次也要才貌举世无双。请陛下三思啊!」
我正要提笔记录,女帝拍案而起,冷声讽刺道:
「你别太双标了。
史书上的男子也这样完美无缺吗?他们相貌如何,品行如何,管得住裤裆里那二两肉吗?
从小吃屎的李二狗白捡一百两银子上交官府,都能记入当地正史,拾金不昧流传千古。
怎么到了女子这里,你们的说辞就变了?」
礼部尚书顿了顿,语气傲然:
「男子与女子本就有阴阳之分,不可相较而语。」
我提笔记录:
【礼部尚书是个老阴阳人了。】
礼部尚书非但不怕,反而摘下乌纱帽,扬起一张须发尽白的老脸冒死进谏:
「史记乃一国之本,意义深远,陛下若任意妄为,触怒列祖列宗,恐怕要遭天谴呐!」
自古以来礼部都是一群顽固不化的老东西,思想迂腐守旧,最擅长冒死进谏威胁皇帝。
女帝估计也是头疼,没在朝堂上继续争辩。
然而三日后。
礼部尚书在家中饮茶,突然一道天雷降下把他劈成了个光秃的老头。
他吓得只剩半条命,从此再不敢上朝顶撞女帝。
女帝默默收好引雷针,命我亲自走一趟平瑞县